厲秋風沒有想到慕容丹硯竟然也看穿了松山一鷺的奸計,心中又驚又喜,正要開口誇讚,只聽慕容丹硯接著說道:“厲大哥,那個穿白衣的矮猴子一副大剌剌的模樣,似乎天地老大他老二,著實討厭!乾脆咱們痛打這個白衣矮猴子一頓,出一口惡氣,你看如何”
厲秋風見白衣老者五短身材,尖嘴猴腮,面目可憎,讓人望而生厭,確實像一頭猴子,心中暗自好笑,只是他知道若是自己笑出聲,慕容丹硯必定以為自己答允她與白衣老者動手,急忙強忍笑意,小聲說道:“眼下最要緊的是將這些傢伙儘快打發走,不可另生枝節,至於白衣老者是好是壞,是善是惡,與咱們沒有多大幹系,不必理會。”
慕容丹硯不曉得厲秋風已經與松山一鷺和解,方才見厲秋風出刀制住了松山一鷺,心中頗為欣喜,沒想到厲秋風後來又將松山一鷺放開,讓她十分驚訝,此時聽厲秋風如此一說,她皺緊了眉頭,口中說道:“這個叫松山一鷺的老傢伙糾纏了咱們一路,豈能輕易放咱們離開依我說不如將他殺掉,就此一了百了,豈不是好”
厲秋風暗想慕容姑娘不曉得松山一鷺生怕咱們與無衣門、九姓人家和梅家結盟對付松田家,一心想要與咱們結交。他提到的所謂大事,便是要與咱們聯手,除掉無衣門、九姓人家和梅家,是以眼下不會對咱們下毒手。只是此事說來話長,急切之間無暇解釋,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儘快將這個老傢伙打發走,遲則生變。
念及此處,厲秋風壓低了聲音對慕容丹硯說道:“這個老傢伙眼下不會對咱們下毒手,咱們還是想法子儘快讓他帶著手下的武士離開寒山漁村,否則拖延下去,非得壞了咱們的大事不可。”
慕容丹硯雖然心中兀自驚疑不定,不過她一向對厲秋風言聽計從,是以聽厲秋風說完之後,只得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只見松山一鷺和白衣老者向著厲秋風和自己走了過來,只得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雙眼緊盯著松山一鷺,右手已經握住了劍柄。
松山一鷺走到厲秋風和慕容丹硯面前,笑著說道:“老夫為兩位引見一位朋友。”
他說完之後,右手指著白衣老者對厲秋風和慕容丹硯說道:“這位老先生便是甲賀世家的首領大人,名叫望月藤之助,乃是扶桑國最有名的兵法大師。”
松山一鷺說到這裡,轉頭望向望月藤之助,右手指著厲秋風和慕容丹硯,嘰哩咕嚕說了幾句扶桑話。厲秋風和慕容丹硯猜到松山一鷺在向望月藤之助引見兩人,見望月藤之助一副目高於頂的模樣,兩人心中都是頗為不快。
松山一鷺說完扶桑話之後,又轉頭望向厲秋風和慕容丹硯,笑著說道:“望月先生統領數千甲賀忍者,乃是扶桑國的大英雄,朝廷大官和各地大名都對望月先生甚是恭敬,望月先生在望月閣跺一跺腳,扶桑國就要顫上幾顫。今日能與厲先生在此地相遇,緣分非淺,三位還要多親近親近。”
厲秋風和慕容丹硯見望月藤之助一副眼高於頂的模樣,心中對他極為厭惡,只是眼下不能節外生枝,即便厭惡此人,卻也不能和他翻臉,是以聽松山一鷺說完之後,兩人只是隨意拱了拱手,連“久仰”這等客套話也懶得說。沒想到望月藤之助雙眼緊盯著厲秋風,大聲說了幾句話,只是他說的是扶桑語,厲秋風和慕容丹硯不曉得他在說些什麼,但是看他疾言厲色的模樣,想來不是什麼好話。
松山一鷺聽望月藤之助說完之後,神情略略有一些尷尬,連連搖頭,又對望月藤之助說了幾句話。望月藤之助仍然是一副倨傲模樣,壓根不理會松山一鷺,雙眼緊盯著厲秋風,目光中盡是陰毒。厲秋風見他如此模樣,暗想方才我出刀制住松山一鷺,讓兩名白衣刀客大失面子,甲賀世家面上無光。這個老傢伙是甲賀世家的首領,多半以為我故意讓甲賀家出醜,竟然遷怒於我。哼,松山一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