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康,家父將小人送入私塾讀了幾年書,原本也盼著小人能夠考取功名,光宗耀祖。沒想到幾年之後,家父病亡,家道因此中落,小人只得離了私塾,做了皮匠。”
戚九聽胡老七說完之後,又看了他一眼,口中說道:“你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這幾名捕快未受曉諭,不知軍法,這才擅闖校軍場。若以軍法斬殺,責罰未免過重。”
戚九說到這裡,不止韓四一夥人如蒙大赦,即便厲秋風和慕容丹硯也是鬆了一口氣。只聽戚九接著說道:“只是軍法森嚴,有過必罰,擅闖校軍場者死罪可免,活罪不饒!將他們削髮代首,每人打二十軍棍,趕出校軍場。若有再犯,定斬不饒!”
戚九話音方落,錦衣衛首領右手一揮,站在韓四身後的那名錦衣衛揮刀斬落,只聽“嗤”的一聲輕響,韓四的髮髻已然被繡春刀緊貼著頭皮削斷。他只覺得天靈蓋一涼,不由將脖子向後一縮。冷不防身後那名錦衣衛在他腰眼上踢了一腳,疼得他叫了一聲“哎呀”,便即撲倒在地上。兩名壯漢從佇列中走了出來,站在韓四左右兩側,先扯下了他的褲子,隨即揮舞手中的木棍,噼噼啪啪地向他的屁股上打了下去。韓四大聲慘叫,雙手在地上亂抓亂撓,面孔扭曲,情形甚是悽慘。
片刻之後,其餘六七名捕快也被十幾名壯漢掀翻在了地上。錦衣衛挨個將他們的髮髻斬落,隨後便有壯漢圍了上去,褪下了他們的褲子,將手中的木棍狠狠向他們的屁股上打了下去。只聽得眾捕快慘叫聲不斷,五六棍打下去之後,屁股已變得血肉模糊。待打到十三四棍之時,已有三名捕快疼得昏了過去。這些捕快平日裡在東遼縣城作威作福,對百姓非打即罵,校軍場中許多百姓都曾受過這些捕快的欺壓。看到他們被打成如此模樣,眾人心下紛紛叫好。
待到行刑完畢,韓四等人叫得嗓子都嘶啞了。戚九下令將這夥捕快趕出校軍場,只是受過刑後,他們已無法走動。錦衣衛首領叫過來二十多名壯漢,要他們將韓四等人架出校軍場。只是韓四等人剛剛被眾人從地上架了起來,忽聽人群中有人尖聲說道:“先不要將他們趕走,我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