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知大少奶奶到了此處,多有得罪,還望大少奶奶恕罪。”
沙夫人搖了搖頭,道:“這事情都過去了,朱先生不必自責。”
朱三家見沙夫人一臉淡然,似乎頗不開心,只怕自己方才出手傷人,惹惱了這位沙家堡堡主的夫人。他卻不知沙夫人自小在福建方家長大,飽受同族歧視,性子便頗為淡泊。其後遭遇鉅變,家人慘死。與沙一鳴成婚之後不過數年,卻又遇到喪夫之痛。她搬到老宅,除了幾位僕婦之外,再不與外人交往,性子愈發沉靜,是以與人說話之際,好似冷淡之極。朱三家心下暗想:“方才我在石洞之中不知是夫人和小少爺到了,猝然出手,險些鑄成大錯。夫人定然是怪我魯莽唐突,我做下此等惡事,又有何臉面去見朱家的列祖列宗?!”念及此處,他猛然抬起頭來,對沙夫人道:“大少奶奶,小人今日行事魯莽,險些傷到夫人和小少爺。小人罪無可恕,只能用這條性命向大少奶奶和小少爺賠罪!”
他話音未落,身子雖未站起,卻一頭向站在一邊的慕容丹硯撲了過去,胸口正對著慕容丹硯手中的長劍劍尖,竟要當場撞劍自殺。
慕容丹硯方才擋在沙夫人身前,只是隨後沙夫人示意她不必擔心,慕容丹硯這才站到了一邊。只不過她一直滿心戒備,長劍並未歸鞘。待聽沙夫人、侯震、朱三家三人說話,知道朱三家與沙家堡頗有淵源,方才在洞中只怕是一場誤會,這才放下心來,正想收劍之際,卻不料事情突然生變,朱三家竟然向自己的長劍撞了過來。她雖然拿著寶劍,畢竟只是一個初涉江湖的小女孩,見朱三家不管不顧地撲了過來,竟然嚇得呆了,全然忘了將長劍收回。
眼見朱三家就要撞到慕容丹硯的劍上,蕭展鵬站在慕容丹硯身邊,右手伸出,將慕容丹硯手腕輕輕一抬,慕容丹硯的長劍劍尖立時向上抬起。朱三家這一撲登時落了空,一頭撞在慕容丹硯身邊的地上。這洞窟的地面原本就是一塊巨大的青石,只不過稍加修整。朱三家這一撲用了全力,慕容丹硯的長劍閃開之後,他卻收勢不住,登時撲在地上。只聽“砰”的一聲,朱三家的額頭已是鮮血長流。
眾人見此情景,不由得瞠目結舌,站在一邊的幾位僕婦嚇得驚叫起來。侯震搶上前去,將朱三家扶了起來,右手從衣服下襬撕下了一塊衣襟,將朱三家額頭的傷處捂住,口中說道:“朱老弟,你何必如此折騰自己?”
朱三家將頭半仰,伸手按住了布塊,顫聲說道:“小人得罪了大少奶奶和小少爺,須得以命贖罪才是。”
沙夫人知道這朱三家是一個粗人,不曉得自己待人一向如此淡泊,還以為自己心下惱火。當下微微一笑,道:“這位朱先生太過焦躁,我本來也沒有生氣。”
便在此時,忽聽得羽箭破空之聲大起,從洞口中射出十幾支羽箭。厲秋風和蕭展鵬搶在眾人身前,一刀一劍如矯龍出海,將射過來的的羽箭盡數磕飛。緊接著從洞口衝出十幾條大漢,手裡揮舞著長槍,一見朱三家,為首那漢子高聲叫道:“朱大哥不要慌張,咱們兄弟救你來了!”
朱三家急忙衝著這十幾條漢子擺了擺手,焦急地喊道:“都別亂來,我有話說!”
那十幾條大漢方才在洞中與厲秋風遭遇,電光火石之間,領頭的朱三家便被厲秋風擒住。隨後一名漢子射了一箭,卻被厲秋風用刀磕飛。隨即厲秋風發出三枚銅錢,打傷了兩名大漢。好在厲秋風出手之際並不想殺人,只是打算將眾人逼退,是以這兩名漢子的性命才得以保全。待得厲秋風等人挾持朱三家退出秘道之後,這些漢子商議了一下,雖然對手的武功可驚可怖,絕對不能招惹,只是總不能眼瞧著朱三家被人抓走而不管。是以這十幾條漢子悄悄轉了回來,待距離洞口十餘丈遠之處,紛紛摘弓搭箭,向洞外一陣亂射。這些人倒也並未抱著能將厲秋風等人射死的期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