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相的科道御史上書彈劾,倒黴的也是李大人,與蕭大人無關。”
蕭東雙眉一挑,口中說道:“老張,真有你的。只怕當年的王安石,也沒有你這等盤剝搜刮的手段。你說的事情我明白了,咱們這就前往知縣衙門,找李芝生聊一聊。”
他說到這裡略停了停,又對厲秋風道:“朱兄弟這次幫了咱們的大忙,日後必有報答。看樣子那位王莊主肚子裡還是有貨的,勞煩朱兄弟還是留在王家莊打探訊息,不知道朱兄弟意下如何?”
厲秋風急忙拱手說道:“蕭大人金口一讚,小人榮幸之至。既然蕭大人吩咐小人回去王家莊,小人敢不聽命?!”
蕭東滿意地點了點頭,笑道:“今日原本鬱悶之極,聽兩位說話,真有撥開雲霧見青天之感。事不宜遲,咱們這就分頭辦事罷。”
三人又說了幾句話,厲秋風先行告辭。蕭東誇讚了他幾句,便讓他儘早趕回王家莊。厲秋風走出屋子之時,卻見胡掌櫃正自倚在門外的牆壁上打盹。厲秋風與他虛情假意地客套了幾句,便即匆匆離開東昇客棧,趕回王家莊去了。
待他回到王宅,已是傍晚時分。一名僕人將他接進了院子,一直帶往後院。厲秋風一邊走一邊問道:“王莊主沒有進城麼?”
那名僕人恭恭敬敬地說道:“莊主老爺中午多飲了幾杯,回屋之後便睡著了,或許眼下還未醒來。”
厲秋風點了點頭,卻聽那名僕人接著說道:“倒是大小姐和慕容姑娘只歇息了不到一個時辰,便到後花園練劍去了。早間大小姐練劍之時,王老三不曉得輕重,跑到後院去看大小姐練習武藝,險些被大小姐一劍殺了。是以大夥兒都曉得規矩,聽說大小姐又去後花園練劍,咱們約好了誰都不去後花園打擾。”
厲秋風暗想王小魚真是下了苦功,非要將武藝練成不可。只不過這位姑娘行事太過乖張狠毒,若是真得練成了厲害武藝,只怕會闖出大禍。須得請慕容姑娘在教授她武功之時好言相勸,去除她身上的戾氣,這才不至於留下什麼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