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居。此時聽廣智和尚之語,玉清子的武功在武當派中可以說是最為厲害,只不過不知為何卻與同門不睦,最後被驅逐出武當派。這一僧一道都是背叛師門,兩人既互為幫手,卻又彼此提防。柳生宗巖將這兩人招攬在身邊,只怕花費了不少力氣。
他正思忖之時,突然察覺左近有人正在慢慢逼近。他見廣智和尚臉色也是微微一變,知道這老和尚也發覺有人到了。厲秋風心中暗想:“難道是劉先生等各位前輩因我和慕容姑娘一直未回,前來接應不成?若是劉先生、清風道長、楚掌門、許掌門都到了,大夥聯起手來,這個老和尚便難逃公道!”
只聽廣智和尚道:“沙堡主,你既然到了,何不現身一見?難道要看老衲的笑話不成?”
厲秋風心下一凜,心想若是沙一鳴到了,廣智和尚又來了一個幫手,自己和慕容丹硯更難脫身。正思忖如何才能逃離此地,只聽腳步聲響,隨即從十餘丈外一棵大樹後轉出一個人來。只見這人一身青袍,頭戴紗冠,白麵短鬚,右手提著一柄長劍,正是假冒沙家堡堡主沙一鳴的沙一鷺。
厲秋風和慕容丹硯雖未見過沙一鷺與人動手過招,卻都知道此人武功不弱。兩人要對付廣智和尚都是極難之事,此時又多了一位高手,心下都是悚然一驚。只見沙一鷺飄然走到廣智和尚身前,笑道:“大師果然了得。咱們這麼多人四處圍捕,還是大師神通廣大,將這個小子截在此處。”
廣智和尚道:“沙堡主不坐守沙家堡,到這裡來做什麼?”
他這話說得甚是無禮,沙一鷺卻不在意,微笑著說道:“東廠又有不少高手到了沙家堡,莊大人居中排程,井井有條,沙家堡中已沒什麼事情要做。只是柳先生擔心大師和玉清子道長不熟悉虎頭巖的地勢,便要沙某來助二位一臂之力。”
廣智和尚道:“柳先生是擔心老衲失手,被這小子再次逃了不成?”
沙一鷺搖了搖頭,口中說道:“大師不必多心,柳先生想來並無此意。大師和玉清子道長身為執武林牛耳的少林、武當兩大門派的掌門人,武功獨步海內,豈能在這無名小輩身上再次失手?!”
他這話聽上去是在吹捧廣智和尚和玉清子,不過話裡話外卻是皮裡陽秋,廣智和尚如何聽不出來?只不過他知道柳生宗巖對這位沙家堡堡主甚為倚重,自己將來重建少林派,卻也要得到江湖各大幫派的大力襄助,此人萬萬不可得罪。是以他雖然知道沙一鷺這話是明褒暗貶,卻也沒有惱怒。
慕容丹硯見沙一鷺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想到此人假冒沙一鳴之名,將好端端的一個沙家堡弄得烏煙瘴氣,迫得沙夫人母子幾無立足之地,心下惱火,大聲說道:“你們二人一個假冒沙家堡堡主之名為非作歹,一個自稱少林派掌門助紂為虐,都不是什麼好人,還有臉在這裡說三道四,羞也不羞?!”
沙一鷺冒充沙一鳴之事,除了沙家堡中諸人之外,也只有柳生宗巖等寥寥數人知道。沙家堡中忠於沙一鳴的家人大半已被沙一鷺害死,僥倖逃生之人,因為一向不在江湖走動,而且沙一鳴是與言無忌比武受了重傷而亡,說出去並不好聽,是以雖然明知沙一鷺借沙一鳴的名頭胡作非為,卻也只得緘默而不揭穿。而柳生宗巖要藉著沙家堡堡主的名頭以為已用,自然也不會揭露沙一鷺的真實身份。是以連廣智和尚和玉清子等人,也不知道沙一鷺的真實身份,只道他便是沙家堡堡主沙一鳴。此時聽慕容丹硯指斥沙一鷺“假冒沙家堡堡主之名”,廣智和尚只道她是胡言亂語洩憤而已,卻也並沒有在意。只不過慕容丹硯說他“自稱少林派掌門”,心下卻頗為惱火,雙眼一翻,瞪著慕容丹硯道:“你這無名小輩又知道些什麼,敢在老衲和沙堡主面前說三道四?”
廣智和尚認定厲秋風是清風道人的弟子,慕容丹硯既然與他同路,自然也與玉清子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