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全身力氣盡消,踉蹌了兩步,正靠在正殿大門旁邊的一根圓柱子上,雙目無神,呆呆地看著寺院大門。
劉湧見司徒橋如此模樣,雖然心下無數疑問,卻一句也問不出口。他心下暗想,這一路走來,司徒橋也算盡了全力。既然他說靜心寺中的機關已盡數被人毀了,想來也並非是謊話。念及此處,劉湧大步走到正殿門前,略停了片刻,伸出右手推開了殿門。
那殿門卻未上鎖,是以觸手即開。劉湧左手舉著火把,站在門口用火把向著殿內照了幾下,這才抬腿跨進殿內。清風道人和楚丹陽、許成和也緊跟了進去。朱三家站在殿門之前,轉頭看了看厲秋風和慕容丹硯,微微點了點頭,便也走進殿內。
鄧遙和林義郎這次卻沒有半分猶豫,緊跟在朱三家身後走進正殿。厲秋風看了一眼倚在柱子上的司徒橋,見他如喪考妣,全無此前狂傲的模樣。他心下仍有疑慮,低聲對慕容丹硯說道:“慕容姑娘,你先進到殿內。切記不要離開劉先生太遠,若有古怪,他會護得你周全。”
慕容丹硯見厲秋風緊緊盯著司徒橋,知道他心下對此人頗為忌憚,生怕這人故弄玄虛,背地裡下毒手,要留在殿外監視此人。是以點了點頭,舉著火把走進了大殿。
慕容丹硯走進正殿之時,殿內已被火把照得一片光明。她見眾人圍成一圈,似乎正在瞧著什麼東西,心下頗為驚奇,便擠了過去。
厲秋風站在正殿門前,冷冷地盯著司徒橋。司徒橋原本對厲秋風極為忌憚,此時卻是渾不在意,口中喃喃說道:“破解了此處機關的那人,本領十倍於我,就算我找到了諸葛陣法,卻也不是此人的對手。我心願已了,你若是想殺我,儘管動手便是。”
厲秋風冷笑一聲,道:“你若是想搗鬼,我定然一刀取你的首級。如若不信,你可以試試。”
他話音方落,忽聽得正殿之內傳出一聲驚叫,正是慕容丹硯的聲音。厲秋風大驚,暗想劉湧、清風道人這等高手也在殿內,慕容姑娘又怎會受到如此驚嚇?他心下焦急,左手舉著火把,右手斗然伸出,正抓在司徒橋胸口的“膻中”穴上。司徒橋立時全身痠軟,被厲秋風拎著走進了大殿。
若以武功而論,司徒橋自然不是厲秋風的對手。只不過他再不濟,卻也不至於被厲秋風一招制住。只不過他沮喪之下,心下痛不欲生,沒有絲毫抵抗,這才被厲秋風擒住。
厲秋風提著司徒橋躍入大殿,卻見眾人圍成一圈,不知道在看些什麼。他看不到慕容丹硯,以為她已遭了毒手,心中一疼,右手隨手一擲,將司徒橋扔在地上。這才大步走到眾人身後,伸手將擋在身前的鄧遙和林義郎推開,強行擠了進去。
火把映照之下,卻見地上坐著一個人。這人一身白衣,長髮披肩,腦袋垂下,面容盡被長髮遮住,看不清是男是女。他的身前還有一人歪斜著躺在地上。這人卻是一身黑衣,腦袋已變成一個骷髏頭。
厲秋風見慕容丹硯站在劉湧身邊,看著地上的兩人瑟瑟發抖,這才將心放回肚子裡。想來慕容丹硯見到地上這兩個人,才會嚇得發出一聲驚叫,倒並非是被人偷襲。
劉湧見厲秋風擠了進來,沉聲說道:“厲兄弟,我進殿之後,便瞧見這兩個人一坐一臥,情形甚至是詭異。我走近二人,一直沒有什麼異常。”
厲秋風俯下身子,仔細看著盤膝坐著的那個白衣人。片刻之後,他右手拔出繡春刀,用刀輕輕撥開覆蓋在那人臉上的長髮,露出的卻也是一個骷髏頭。
慕容丹硯又是一聲驚叫,顫聲說道:“這、這兩個、兩個都是死人……”
鄧遙冷笑了一聲,道:“咱們都不是瞎子,不用你提醒也看出這兩個都是死人。”
厲秋風收回長刀,又蹲下身子,左手火把靠近那黑衣人,仔細看了半天,這才站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