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秋風聽司徒橋突然說話,心下卻是一怔。只聽司徒橋說道:“雲玄真人的名頭,我倒是聽說過。你老人家在無極觀十二仙姑中排名第二,不過說話辦事,比無極觀觀主雲軒真人更要乾淨利落。”
雲玄“哼”了一聲,冷笑道:“你不如說我是囂張跋扈,豈不更好?”
司徒橋笑道:“真人自己說出來,卻要比我說更加妥當。實不相瞞,咱們此行便是要前往無極觀辦事。今日瞧著真人說話辦事,只怕咱們到了無極觀中,會與真人生了齷齪。是以有些話嘛,還是提前說了為好。”
雲玄聽司徒橋如此一說,心下倒是一怔,道:“你們一定要去無極觀麼?”
她說完之後,不由地轉頭看了一眼圓覺,心下疑雲大起。圓覺雙手合什,口中說道:“魯師妹去世之前,曾經留下話來,要將黃大小姐送到無極觀,拜見雲軒真人,懇請雲軒真人大發慈悲,容留黃大小姐在無極觀中暫時棲身。”
雲玄道:“黃大小姐,誰是黃大小姐?”
黃旭越眾而出,低聲說道:“小女子姓黃名旭,可不是什麼大小姐。”
雲玄見是方才頂撞自己的女子,冷笑一聲,道:“好啊,她這是託孤罷?”
厲秋風見情勢不對,急忙對雲玄說道:“前輩,還請儘快服下解藥。若是拖延下去,只怕就算服了解藥,也要大損身體……”
他話未說完,卻見雲玄搖了搖頭,口中說道:“我方才已經問過了,你給我解藥,是否還附有條件。貧道雖然命在旦夕,卻也絕對不受威脅!”
她說到這裡,強撐著站起身子,對清虛等人說道:“咱們走,儘快趕回無極觀!”
厲秋風急忙抱拳說道:“前輩誤會了。晚輩將解藥送給前輩,並沒有任何條件。當日雲真前輩去世之時,晚輩恰好就在雲真前輩身邊。雲真前輩擔心她去世之後,黃姑娘會落入山西蔡家手中,受蔡家折磨,便要晚輩將黃姑娘送到無極觀,希望能夠逃脫蔡家的追蹤。晚輩見識淺薄,不曉得雲真前輩當年有了什麼過錯。只不過雲真前輩慘死於多吉喇嘛之手,實是她不用無極觀武功之故。聽圓覺大師和前輩說話,晚輩才知道雲真前輩當年破門出教,發誓不用無極觀武功。雲真前輩寧死也要遵守誓言,可見她絕非惡人。何況黃姑娘素來不曉得雲真前輩的身份,即便雲真前輩有過錯,卻也與黃姑娘無關。修道之人,應以慈悲為懷。還望前輩海涵,能允許晚輩等前往雲臺山無極觀,拜見雲軒真人。”
雲玄見厲秋風恭謹有禮,卻也無言反駁,只得冷笑一聲,道:“你們要拜見的是掌門師姐,何必苦苦哀求我?江湖傳言我是什麼無極觀的二當家,純屬放屁!你們要去無極觀便去,貧道自然不會阻攔!”
厲秋風聽雲玄如此一說,心下鬆了一口氣。只不過卻聽雲玄接著說道:“只不過你們到了無極觀後,掌門師姐是否會答允見你們,或是最後她能否答應這位黃姑娘留在無極觀,卻尚是未知之數。到了那時,若是進不了無極觀,或是掌門師姐不答允她留在無極觀,到時可不要怪在貧道身上。”
厲秋風恭恭敬敬地說道:“是,晚輩理會得。請前輩服藥罷。”
厲秋風說完之後,將手中的藥丸又遞了過去。雲玄這次沒有推辭,伸手接過藥丸放入口中,隨即盤膝坐在石階之上,潛運內力,將解藥送入臟腑。她內力遠勝衛乾,片刻之後,臉上黑氣便已消散,體內大半毒氣已然消解。只不過她除了中毒之外,還受了極厲害的內傷。心下暗想:“今日遭此重創,若想傷勢痊癒,功力盡復,至少得花上半年才可以。這裡危機四伏,還是速速趕回無極觀為好。”
念及此處,雲玄轉頭對眾弟說沉聲說道:“咱們走罷。”
厲秋風道:“前輩重傷未愈,不如和咱們一同前往雲臺山,路上也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