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照應。”
雲玄冷笑一聲,道:“你是擔心貧道搶先回到無極觀,會在中間搬弄是非,使得掌門師姐不答應黃姑娘進觀罷?你儘可以放心,貧道雖然見識淺薄,卻也不是小人。黃姑娘能不能進入無極觀,全憑掌門師姐決斷,貧道絕對不多說一句話。”
厲秋風見雲玄如此倔強,會錯了自己的好意,正想出言解釋,雲玄卻不理他,轉頭對清虛說道:“清虛,你方才為何不聽我的吩咐,將東西交給那個漢奸?!”
清虛身子一顫,登時跪倒在地,顫聲說道:“弟子見師父受奸人所害,一時糊塗,犯了大錯,還請師父責罰。”
雲玄負著雙手,站在石階之上,看都不看清虛一眼,沉聲說道:“元至正二年,魔教大舉圍攻無極觀。時任觀主力戰不屈,重傷之下為魔教圍困於大瀑布下的碧玉谷中。魔教在碧玉谷中堆積引火之物,以觀主和同時被困在谷中的無極觀門人的性命要脅無極觀弟子投降。清虛,你可知道後來怎樣?”
清虛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起,顫聲說道:“觀主及各位門人拔劍自刎而死。我無極觀弟子在及時趕到的永泰寺和少林寺等武林同道幫助之下,盡殺魔教妖人,解了無極觀之危。”
雲玄抬頭看著黑漆漆的夜空,一字一句的說道:“當日我無極觀弟子若是為形勢所迫,投降了魔教,就算救得觀主的性命,無極觀在江湖中的地位也將一落千丈,從此無法在武林之中立足,哪還能延續至今?!”
清虛伏在地上,全身顫抖,口中顫聲說道:“師父、師父教訓得是。”
雲玄道:“你們都記住了。我無極觀屹立江湖數百年而不倒,便是因為前輩們行事公正,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將這份基業留給了咱們。今日你們不顧本門清譽,竟向漢奸倭寇屈服,傳了出去,我無極觀還有何臉面再見江湖同道?若是無極觀再遇危難,別說是永泰寺和少林寺,就算是江湖上的三流幫派,卻也不會伸手相助。以我一條性命,使得無極觀遭遇大難,你們說這值得麼?”
清虛不敢再說話,只是伏在石階之上,身子顫抖不已。
雲玄嘆了一口氣,道:“師父已經老了,能帶著你們行走江湖的日子不會太多。無極觀的安危存亡,就要看你們的造化了。”
雲玄說這句話時,聲音蕭索,竟然露出了幾分灰心之意。她一向性子堅韌,在眾門人面前更是向來不假以辭色。是以一眾弟子見師父突然心灰意冷,心下都是悚然一驚。
清虛道人突然抬起頭來,大聲說道:“師父,是弟子思慮不周,險些陷師父於不仁不義之境地。弟子罪孽深重,無顏再見師父和各位同門。請師父保重,弟子去了!”
她說完之後,右手已然拔出長劍,橫於頸上,脖子一扭,只見血光四濺,清虛道人一頭撲倒在地,竟然自刎身亡。
雲玄聽到清虛拔劍之聲,已自轉過身去,見清虛有自裁之意,急忙伸手要搶奪她手中的長劍。只不過清虛自裁之心已決,出手極快。雲玄雖然出手如電,卻是抓了一個空。她只覺得眼前劍光一閃,手上一熱,卻是清虛脖頸噴出的鮮血濺在她手上。再看清虛道人,已然撲倒在血泊之中。
無極觀眾弟子見清虛自殺身亡,一個個嚇得目瞪口呆,片刻之後,才紛紛撲了上來。只是見到清虛身下盡是鮮血,已然氣絕身亡,登時哀哀痛哭起來。
雲玄責怪清虛,有意對她責罰,卻並不想取了她的性命。此時眼見清虛自殺身亡,心下一痛,只覺得眼前一黑,身子晃了幾晃,險些跌倒在地。慧文等幾名弟子急忙搶上前來,將她扶住,想要出言安慰,一時之間卻也不敢說話。
雲玄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穩住心神,看了看清虛的屍身,又吐出了一口鮮血。她推開扶著自己的幾名弟子,沉聲說道:“帶上清虛和其他幾人的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