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我錯了。”
跟沐則久了,大家都知道他脾氣,暴躁大爺一枚,一句話不對就幹架,拳頭總能讓你聽話,只是遇見沈夏時後,他收斂起所有的戾氣,大家這段時間也跟著嗨翻天,忘了他其實並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
沐則收回目光時,二四的背脊骨已經浮上了一層汗,車裡安靜的很,沐則輕彈了一下菸灰,語氣淡:“什麼該看什麼不該看,都給老子記住了。”
“是。”哥幾個回答的挺齊。
等他抽完一支菸,胖子才開始開車,似乎是因為沐則心情不佳,氣壓越漸低走,氛圍不太好,胖子難耐的扯開了脖子上的紐扣:“頭兒,您為啥突然要去對付神秘人?”
“看他不順眼。”
淡淡答了這麼一句,沐則閉著眼睛不說話了。
這當然是其中一個理由,不過更多的原因是,那個兔崽子讓他姑娘辛辛苦苦熬了幾個通宵,她本就瘦的小身子骨,這兩天抱著更輕了,他越想越不得勁兒,決定出手了。
原本他和那個人約法三章,從此再不管他們內部的事兒。
但這關係到沈夏時,什麼狗屁約定,見鬼去吧!
神秘人居無定所,不過查到他在哪兒,對槐江的人來說實在太容易不過。
車子開進一個寂靜的小村子,狗吠聲和雞叫聲一陣一陣此起彼伏,彷彿一場拉鋸賽,兩個家禽梗著脖子就是要比一比誰的嗓子更能嚎。
槐江的人迅速從車上下來,掏出武器包圍一間小屋,沐則將菸頭扔在地上,腳底輕碾,火星子泯滅在泥土裡,煙味兒被風吹散。
他吩咐:“別開槍,擾了街坊四鄰的不好。”
大家沒吱聲,心想您還怎麼還有這閒工夫惦記別人呢?
像是知道眾人心裡的想法,沐則說:“我寶貝兒是個檢察官,別給她丟臉,記住了?”
沒人說話,但都記在了心裡。
屋裡的人似乎是察覺到有人來了,本想跑,但四周都被包圍了,乾脆從屋裡出來,他直挺挺站在門前,笑得賤:“沐則,不要告訴我你是來捉我的。”
“猜對了。”沐則也勾唇笑,眼如霜降,冷得凍人。
神秘人打量他的神色,沒找到一分一毫的玩笑,心底徒然冒出幾分慌亂,好在臉上的情緒還能穩住:“你不要忘了你跟那個人的約定。”
沐則嘖了一聲,從腰間扒出了匕首:“少他媽廢話,陸橋,咱們兄弟多少年沒切磋了,今天咱倆比劃比劃。”
“兄弟”兩個字被他說出口,有點陰森森的,陸橋也摸出了腰間的短刀:“你一向重承諾,為什麼要違背約定?”
話還真她媽的多!
沐則濃眉微皺,答得坦蕩:“承諾在老子女人面前都是屁,誰讓她不爽,老子就讓誰不爽。”
陸橋:“……”
勁風吹來,沐則的匕首劃破黑夜殺去。
*
“啊!”
沈夏時又從噩夢中驚醒了。
她一把掀開了被子,顧不得穿鞋就跑到沐則門外一陣猛敲,半天沒人應,接著又光著腳跑去客廳四處找。
沐則正從外頭進屋,叫她神色焦急,還以為出了什麼時,忙過去:“怎麼了?”
沈夏時一下衝進他的懷裡,聲音微抖:“你去哪裡了?”
“沒去哪兒,怎麼了?”
“我做了個噩夢,夢見你渾身是血躺在地上,嚇死了!”
沐則把人抱高,啞聲安慰:“我沒事。”
姜昕舉著手機從二樓高呼而來:“抓到了!抓到了!部長來電話說沐大爺抓到神秘人了!”
沈夏時眼睛賊亮的看向沐則,驚喜不已:“你抓到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