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
沐則都有些哭笑不得了,他過的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就一糙漢子,的確是渾身上下哪哪兒都挺硬。不過,她一把將她拉過來:“這種程度就嚇著了?還有更…”
“老大!!”斬春外頭嘀咕:“你到底還看不看了!”
去你媽的!
沐則大力摔開了門,門撞在牆上弄出了不小的聲響,兄弟幾個原本外頭聊得挺嗨,見著沐則這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再瞧見一旁的沈夏時,立刻明白剛才遲遲不開門是為哪般了。
哥幾個笑意僵在嘴角,要哭不哭的,看起來賊難受。
大家指望著沈夏時能救命,結果她提著地上裝貓的盒子下了樓,輕飄飄來了一句:“保重啊各位。”
沐則轉身進了屋,大家艱難的邁開腳跟隨,等關上門,裡頭傳來一陣噼裡啪啦的打鬥聲音。
門再開啟的時候,兄弟們鼻青臉腫的下了樓…
沈夏時正和朋友幾個在給貓想名字,客廳里人一多,場面就熱鬧起來。
斬春摸著臉上的傷,疼得呲牙咧嘴:“要不就叫止痛藥?”
他現在賊需要這玩意兒。
“去你媽的止痛藥!”許岑反嗆:“叫旺財,聽起來賊拉風!”
“還拉風,你可拉倒吧。”江涼擺手說:“要不叫水落石出?”
最近的案子挺邪門兒的,江涼覺得這名兒應景。
沈夏時:“……”
是什麼偉大奇蹟構造了幾位的腦子?
竟然如此骨骼清奇。
她想了一下,看貓咪正在玩球,翻來翻去挺樂呵,伸出一根手指撓了一下它的頭,看向沐則:“要不,就叫果凍?”
“切~”大家不太看好。
沐則撐著手臂靜靜看著沈夏時,目光裡的波瀾十分柔和:“挺好。”
眾人連忙倒戈,一拍手豎起了大拇指:“這名兒,妙啊!”
後半夜,沐則終究沒能如願和沈夏時睡一間屋子。
她那幾個損友拉著人往自個兒臥室裡拽,姑娘家總有一些說不完的話,楊謹這個娘娘腔被扔在客廳,這時候他總算記起了自己還是個男人,想跟沐則說兩句話,一開口,那音調就拐著彎兒的亂跑,比個女人還柔媚。
聽得沐則一陣厭煩,楊謹被沐大佬眼刀一甩,立刻閉了嘴,扭著腰追上了沈夏時幾人。
客廳裡安靜下來,槐江的人開啟別墅裡暗閣拿上武器,沐則只別了一把匕首在腰間,低沉的聲線說:“你們邊兒上看著就行,老子今天弄死他。”
出門前,沐則去了一趟廚房,交代了一句:“明天趕早給沈小姐做早飯,清淡點,她喜歡甜的東西。”
沐則轉身出去,二四從桌上抓了個饅頭當宵夜,聽見幾個廚子小聲嘀咕:“這沈小姐挺受寵啊,沒見爺這麼惦記誰。”
“那可不。”二四指著根手指頭吩咐:“把人當祖宗供著準沒錯,那是咱爺的老婆,能不寵嗎?”
廚子們唯命是從,二四心裡哼了一聲,覺得自己說的沒錯,自家老大還真有點把沈夏時當祖宗的感覺。
別墅外頭幾輛車一字排開,酷炫吊炸天,哥幾個等著二四上車,見他慢悠悠的晃過來,罵罵咧咧:“你他媽能不能快點兒!跟個娘們似的。”
二四不要命來了句:“跟咱嫂子學的,她走路不挺優雅的嘛,我不優雅迷人嗎?”
副駕駛上坐著的沐則,扭頭看他一眼,嘴裡咬著根菸,煙霧繚繞裡眯起了眼睛:“再給老子說一句?”
跟沈夏時在一起,他一向挺溫和,現在這模樣才是真實的,渾身戾骨,滿是乖張,輕飄飄一句話像帶了刺,如千斤壓頂,沉沉就往人心頭壓。
被他盯著看一眼,二四喉間一干,忙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