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覺得很有意思,既害怕又想知道吼叫的是什麼東西,跟在她們身後,纖柔小手握緊成拳,青筋暴起,水汪汪地大眼緊緊盯著前面。
越往深處走光線也跟著暗下來,橫出來的枝椏已經被人用力斧給劈斷了,未有人走過的小路上是雜亂的腳印,看著分明是那幾個大男人的。幾人往前走了大致百步,只見腳下鮮紅色的血如溪流般流下來,濃郁的血腥味撲鼻,錦娟驚叫了一聲,顫著音說:“這是怎麼了?該不會?”
連生嫂呵斥一句:“別自己做鬼嚇自己,幾個大老爺們呢。”
春福小心地避開血流,小步往前走,突然她的手被人握住了,回頭一看見是玉寧,她漂亮的臉上滿是擔憂,春福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誰不怕這種事?只是在沒看清楚前就得把心端著,穩住,不能亂了分寸。
在一座巨石後面看到橫躺在地上破了肚皮的野豬,兩個人都被嚇了一跳,肚子裡白花花的腸子流了出來,野豬嘴大張,脖子下面還有一道很深的口子,想來剛才的吼聲該是它發出的。
連生嫂拖著錦娟快步走過來,嘖嘖道:“死透了啊,這幫爺們,好歹留個全屍,一會兒要是抬下去留得哪兒都是血,瞧著多嚇人。這股味兒會不會引來別的東西?也不知道他們去哪兒了。”
她們捂著鼻子忍著臭氣戰戰兢兢地等了好一陣子才看到季成他們從裡面出來,周敬和趙雲一人提著一隻豬蹄將一頭還沒嚥氣地野豬拖了出來。
男人們沒想到她們會進來,先是一愣,周敬清潤的聲音響起:“你們怎麼進來了?這會兒可還有蛇出沒,也不怕給咬到了。”
“你們怎麼好好的去抓這東西了?”
季成咧嘴笑道:“我們本想在這裡插木籤給隔開,這樣後面的野物也進不來,人就安全了。誰成想還沒動手就跑出這兩個東西來,虧得周敬手腳靈活才沒讓那一隻給跑了。兩個都長得這麼壯實,想來該是能賣不少銀子。我想過了,咱們留著也吃不了多少,倒不如賣去酒樓,那裡來往的都是山南海北的遠客,嘴刁的很,咱們幾家分了銀子得了,家裡有個事還是銀子能應急,靠譜些。”
連生跟著說:“這山上的東西都是你家的,我們不過是來幫個忙,怎麼好從你這裡拿銀子?”
周敬和趙雲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山上的活本就沒多少,再挖兩個陷阱便完事了,至於這點誰遇上不幫?人命關天的事,要是拿了錢算什麼事。
季成不理會他們,看著春福說道:“你回去把咱們家的長木案拖出來,我們回去先把它們捆上去。”
春福應了聲,看著那頭還活著的野豬渾身滴血,奄奄一息的樣子,她縮了縮脖子,和連生嫂她們匆匆下山了。回去見門口停了輛馬車,她氣喘吁吁地看了一眼裴潛,開了小房子的門,想把木案給搬出來,正要使勁身後多出一雙有力的大手,將她推到一邊輕鬆地搬了出去。
春福開了門,這才衝著裴潛笑道:“家中雜事多,實在抽不出身來招呼公子,不知公子為何事前來?”
裴潛站起身看著滿臉紅的她,輕聲說道:“無妨,不過是去金柳兒那兒想找你做點果子粥給我的母親嚐嚐,她說你家中正忙,我心生好奇又閒來無事便過來看看。你忙著就是,無需顧忌我,我與安小姐說說閒話就是。”
安玉寧看著這個父親眼中最佳的夫婿人選,嘴角的笑抽了抽,他們對彼此無興趣,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安小姐明知道你父親的意圖怎麼還和那個窮小子混在一起?不怕將來摔得越重?不過脾氣倒是不小,那一雙眼可是毒辣的很,看來護你護得很緊。我真好奇,如果他要是知道你們父女這麼戲耍他,他還能把你當寶?”裴潛看著頻頻看過來的周敬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玉寧也不是吃素的,衝著周敬微微笑了笑櫻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