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鄭庭受了傷,他怕是不方便做飯吶,阿爹怎麼沒邀他過來吃飯啊!」
「我哪裡沒說,他自己不願意過來,非要回去,我攔也攔不住。」說到這裡,許子濤也忍不住嘆氣,這個鄭庭的性子,他真是服了。
茶花聞言,聽的心疼的不得了,好好的去道歉,結果還被打了一頓。不行,等會兒她一定要過去看看他。
吃過午飯,茶花趁著阿爹去書塾,阿孃睡午覺的功夫,偷偷跑廚房裡拿了三個大白饅頭。
茶花知道鄭庭受傷後,中午做飯都多做了些。就連菜都多炒了兩個。
多做的自然是想著送去給將軍的。
她還生怕將軍不夠,一直嚷嚷著要吃雞蛋,讓阿孃給她煮了兩個。
菜沒法帶過去,茶花就把饅頭掰開,把木耳肉絲塞進去。
茶花過去的時候,鄭庭正在洗衣服。
鄭庭今天去了一趟鎮上,被人壓在地上打了幾拳,嬌小姐送他的新衣服都弄髒了,他得趕緊洗了晾著。
「相公。」茶花喊了一聲,快步進了院子,視線落在他身上,仔細打量著,看到他鼻青臉腫的,眼眶頓時就紅了:「相公,是不是很疼?」茶花聲音都哽咽了。
「我沒事。」鄭庭不覺得被打幾拳有什麼了不起的,從小他就沒少捱打,老鰥夫在世時,每次心情不好,或者喝了酒,對他就是拳打腳踢的,之後他離世了,他到處去混,和不少人打過架,也是經常受傷。直到前段日子認識了嬌小姐,他才沒有經常出去,也就沒打架了。
「還沒事,你看你都鼻青臉腫了!」特別是他的眼睛,都紫了一圈了,看上去很是嚇人。
「我真的沒事。」鄭庭耐心道。
「對了,上次給你送的藥酒,你用完了嗎?」茶花道。
「沒有。」
「那我現在給你上藥。」
「真不用,也不是什麼要命的傷,過不了兩天就好了。」
「哪有你說的那麼簡單,你趕緊把藥酒拿出去,我給你上藥。」茶花道。
鄭庭無奈:「你等下,我把衣服洗了就去。」
「我來幫你洗,你去吧。」
「不用,我自己來。」鄭庭哪裡能讓嬌小姐幫他洗衣服,而且衣服裡還夾了一條粉褲衩,他是絕對不會讓她幫忙的。
茶花見鄭庭固執,也沒多說:「對了,你吃飯了嗎?除了臉被打了,還有別的地方受傷嗎?」那家人也真是太過分了,茶花氣的不行。
「許夫子阻止的快,就臉捱了幾拳。」鄭庭道。
「那就好,對了,你吃飯了嗎?」茶花重複。
「還沒,等下弄。」
「我給你帶了吃的來!先前阿爹回來說了你被打的事兒,我怕你手也受傷了做不了飯,就給你帶了一些過來。」
鄭庭定定的看著她,心裡說不出的感動,嬌小姐把一切都想齊整了,賢惠的讓他不知說什麼好。
「先別洗衣服了,快吃飯,吃了再洗也行。」茶花把三個白麵饅頭從籃子裡拿出來,還有兩個煮熟的白雞蛋。
「嗯。」鄭庭洗了手,拿著饅頭吃起來。
白麵饅頭裡夾著木耳肉絲,香的不的了,鄭庭本來就餓了,現下忍不住大快朵頤。
「這雞蛋你留著自己吃。」鄭庭沒動那兩個白雞蛋。他一個大男人吃那麼金貴的東西作甚,再說饅頭裡還有肉,已經夠好了。
雞蛋就是特意帶過來給將軍吃的,茶花哪裡有留著自己吃的道理:「你吃。我中午吃過了。」
鄭庭狐疑的看著她:「那就再吃些。」
茶花沒說話,拿起一個雞蛋剝殼,然後趁著鄭庭不注意,直接塞進他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