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著話,沒一會兒便到了村口。
鄭庭道:「夫子,我先走一步,等會兒咱們在鎮子口會合!」
「不是一起嗎?你作甚要走路?」許子濤皺眉看著他,眼裡具是不解。
鄭庭不知道該怎麼說!他能說這附近的牛車都不載他的嗎?都覺得他名聲不好,一旦沾染他就會晦氣。
確實,不可否認,以前的他除了偷雞摸狗外,什麼都幹,確實會讓人不喜。
更重要的是因為老鰥夫的關係,以前老鰥夫在世時,是這附近出了名的流氓,吃喝嫖賭偷雞摸狗什麼都幹,有不少人家都遭了殃。他是被老鰥夫撿來的,自然也不會受人待見。
「怎麼了?」許子濤見鄭庭又不說話了,眉頭皺的更緊,這孩子性子真是孤僻,動不動就悶不吭聲,跟他相處實在憋悶。
鄭庭道:「這附近的牛車怕是都不會載我!」聲音裡透著一股低落之感。
上次若不是因著救了嬌小姐,那車夫怕是都不會拉他。而那也是唯一一次,他坐了牛車。
許子濤聞言,心裡的那點不快瞬間消散,竟有些憐惜他來:「你放心,和我在一起,沒人敢拒載你的。」他突然發現鄭庭喜歡悶不吭聲是有原因的,他從小就受到太多的不公了。
許子濤都這樣說了,鄭庭沒有拒絕的理由。
沒一會兒,牛車就從道路拐角處過來了,許子濤吆喝著鄭庭一起上車。
原本看到鄭庭想要說話的車夫,話到了嘴邊也沒說出口。
而坐在牛車上的人也識相的隻字不提。
原因無他,許子濤的能量太大了,他不僅是秀才,還是這十里八村德高望重的夫子,沒人敢得罪他,也不會去得罪他。
茶花知道阿爹帶著將軍去鎮上後,便一直在家裡焦急等待著。
雖然有阿爹在將軍旁邊,將軍不會怎樣,但茶花還是忍不住擔心。
哎,她還沒和將軍成婚呢,就變成了個巴巴盼望丈夫歸來的小媳婦了。
茶花自己想想都覺得臉紅。
許氏見茶花一直在院子裡轉悠著,忍不住道:「茶花,你在院子裡待著作甚?外面日頭那麼大,你不熱啊?」許氏越來越想不通女兒腦子裡在想些什麼了。
昨晚的事情也做的出閣!一個未婚姑娘趴在廚房門口偷聽相公和外男說話,實在不像樣子。
「阿孃,我就走走活動活動,等下就進屋。」茶花道。
「你啊你。」許氏道:「你進來,阿孃有話跟你說。」
「啊?阿孃什麼事啊?」茶花不解,但還是聽了阿孃的話,進了她的屋子。
許氏看到她進來,道:「你瞧你現在還有姑娘家的樣子嗎?」許氏把昨晚的事情搬出來說了:「平時阿孃是怎麼教你的,姑娘家要矜持,要知書識禮,你現在都在幹些什麼!」
許氏是落難小姐,家族雖然落寞了,但從小的教養卻刻在了骨子裡。
茶花不僅是她嬌養長大的女兒,更是仔細培養的女兒,這也是上輩子茶花嬌氣卻不驕矜的緣故。
「阿孃,女兒知道錯了,以後一定會多加改正的。」茶花道:「其實女兒一直謹記阿孃的話,只是那鄭庭是女兒的救命恩人,女兒才多關注一些的!」
許氏道:「你不會對那鄭庭有什麼想法吧?」雖然許氏覺得這不可能,但心裡還是有些疑惑。
「阿孃怎麼這麼問?」茶花心虛的很。
「應該是沒有的。」許氏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茶花是自己的女兒,眼光自然不會比自己差:「就算那鄭庭是你的救命恩人,但你該守的禮儀還是要守,知道嗎?」
茶花點頭:「知道了。」若是讓阿孃知道她乾的那些事,估計怕是要被她氣死。在將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