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已習慣了阿青的白日夢,說話都學會一個調調了。
阿青一聽心裡妥帖了,伸出自己那大爪子道:“你說的對,萬萬不可再給後宮前朝攻擊我的理由,也不可再給弘曆哥哥添麻煩了。”
旁邊聽著動靜的宮女太監紛紛都抽抽著嘴角,已然無語了,馬車裡那位是真能想呀,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有些想起自己被分到啟祥宮,日後要歸裡面那位管,就覺得眼前一黑一黑的,前途灰暗不說了,別的說不得也更慘了。
踏凳都擺好了,主僕倆還在那蛐蛐。
“若蘭還是你貼心,要是我離了你,真不知怎麼好了,你放心,日後我定給你找個好婆家。”畫著大餅,說著籠絡人的話,伸著手,就等著若蘭先出去,再把她扶出去。
若蘭聽著那些話氣的都快控制不住表情,幸好及時轉身,馬車裡又暗,才勉強不讓自己難看僵硬的臉色被阿青察覺。
可一旁那些打聽過訊息的宮女太監就梗了梗,誰不知道?靜嬪回家今年都20了,日後找婆家,現在都不好找了,再有幾年懂的都懂。
以此對視一眼,心裡有數了,不好伺候的主,還愛騙人。
等人下了馬車,宮人們蛐蛐的更歡了。
阿青規矩刻板了很多,再加上穿著愛好,更像一個40好幾的老嬤嬤了,她要能受寵,不是對皇上下藥了,下咒了,就是皇上多少有點大病了。
等了半天,主僕兩人直接走進了門,連點賞賜都不給,得了,他們更明白了,做事越發的不積極了。
阿青白天進的宮,晚上才堪堪收拾好住處,洗了澡,換了衣服,吃了點東西,她一人等著幻想著與少年郎的洞房花燭。
弘曆勞累了一天,才沒有哪個不清醒的人提醒呢?
他自然知道今天是什麼可怕的日子,可逃避雖然懦弱,可它有效呀。
弘曆直接道:“去長春宮看皇后,我要多去長春宮,我與皇后得有個嫡子。”
隨意說了個藉口,懂的都懂,皇上在躲什麼?
烏拉那拉家的老格格恐怖如斯呀。
還是到了御前的李玉暗暗咋舌,可他也只是御前的三等太監,心裡想想就完了,別的萬萬不能說一個字的。
已經做到元老級的小安子笑著接了話道:“皇上所言極是,帝后和睦,王朝才能安穩,皇上此行乃是為了天下呀!想必靜嬪定會理解贊同的。”
馬屁拍的到了一個高度了,讓在場別的御前之人望塵莫及不說了,還佩服得很,明明是為了躲烏拉那拉家的老格格,卻讓安公公說的頭頭是道的,還涉及了天下大事,高,真是太高了。
進忠眼睛閃亮的看著乾爹,滿眼崇拜,情緒價值給的高高。
看著那對乾爹拍皇上馬屁,乾兒子拍乾爹馬屁的父子,進保已然沒眼看了,他做事穩妥,雖不是大總管,可也是一等太監了,就是地位沒那父子倆穩而已。
可人也不差,就是不怎麼想收乾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