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城把臉埋在青年的脖頸裡面,貼著他微涼的面板呼吸,“我爹的腦回路比較異於常人,我不碰小姑娘,他就往我房裡送小男孩,只要我能碰,男的女的都無所謂。”
顧長安曖昧的笑問:“那你能碰嗎?”
陸城抬起頭,目光灼人:“試試?”
顧長安把人推開,被子一裹,兩眼一閉:“抓了狼予再試。”
陸城撐起身按住青年的肩膀:“你說的?”
“是,我說的。”顧長安罵罵咧咧,“媽的,這麼晚了才回頭,我快凍死了,下次你過十點不回來就不要回來了。”
陸城佯裝傷心:“感覺我的作用跟電熱毯,暖手寶,暖氣沒多大區別。”
顧長安配合他的演出:“哪兒能啊,它們只能溫暖我的身體,你能溫暖我的靈魂。”
陸城勾勾唇:“無可替代?”
顧長安說:“那你想多了,除了你,還有很多人身上的陽氣都很重,比如大病,比如我的鄰居陳陽。”
陸城循循善誘:“不過?”
“沒有不過。”顧長安打哈欠,“我的靈魂依賴上了你,就是這麼回事。”
這反轉讓陸城措手不及。
陸城把胳膊伸過去,讓他枕著睡。
顧長安不明所以。
陸城在黑暗中凝視著青年:“我想跟你親密點。”
顧長安知道他的夜晚如同白晝,視線不受影響,就給了個微笑:“已經夠親密了,那麼枕著睡,我頸椎疼。”
陸城的額角一抽,小說裡都是騙人的。
後半夜大雪紛飛,天亮的時候整個世界已經覆蓋了一層銀白。
顧長安從床頭的黑匣子裡拿出皮夾丟給陸城。
黑匣子是帶鎖的,陸城天天看,從來沒試圖開啟過,但他看到自己丟失的皮夾,沒半點詫異,只是挺可惜的說:“還以為你要留一輩子呢。”
顧長安翻白眼:“我留一輩子幹什麼,又不值錢。”
“圖案值錢。”陸城並未細說,他看了眼黑匣子裡的幾個瓶子:“你平時都用這個裝謊言?”
顧長安推推鼻樑上的眼鏡:“嗯。”
陸城拿在手裡摩挲摩挲,觸感有點像是人的面板,挺滲人的,辨不出是什麼材質:“謊言是什麼樣子?”
顧長安瞥他一眼:“是一個球體。”
陸城又問:“揭穿以後呢?”
顧長安把瓶子放回黑匣子裡面:“揭穿以後會變成淺灰色能量,謊言越大,能量就越多,也越沉。”
陸城發現了一個長木盒:“我從我家老祖宗的筆記上了解到一個事,你家的老祖宗將那妖怪封印在地底下之後,就順手把劍也封印了。”
顧長安的眼睛閃了閃,陸城果然知道他家也有一把劍,是一對兒。
陸城摸小狗似的摸摸顧長安的腦袋,手掌蓋住他的頭髮安撫道:“時機到了,封印就會破除。”
說了等於沒說。
陸城說:“長安,狼予見到你,不會出手試探,會點一種草把你弄暈,直接將你捋走,留不了什麼痕跡。”
顧長安關黑匣子的動作一頓:“當時何呂說的時候,你怎麼沒發表意見?”
陸城姿態冷傲:“我不需要秀存在感。”
“……”顧長安忍住踹他一腳的衝動,“我配合的讓狼予捋走,然後呢?他通知你?”
“對,他會帶你去一個安全區域,之後才會向我發出挑戰,等著我把自己送上門。”陸城壓了壓唇角,“到時候我會給白嚴修他們留記號,就算沒他們,我這次也會解決掉狼予,你只要在我來之前別讓自己受傷就行。”
顧長安問道:“什麼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