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安吃著蝦肉:“嗯?”
吳大病實話實說:“走的時候臉色不好看。”
顧長安嗤笑:“他不想演戲的時候,臉色都不好看,帶冰渣子,看得人都打冷戰。”
吳大病似是還想說什麼,顧長安斜他一眼:“吃飯。”
顧長安喝了大半碗熱乎乎的大骨頭湯,忽然來一句:“我跟他好上了。”
吳大病淡定回應:“哦。”
顧長安後仰一些靠著椅背:“沒其他想說的?”
吳大病搖頭。
顧長安單手撐著頭:“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吳大病想了想:“老早了。”
他把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長安,我有提醒過你,也提醒過陸先生,提醒過好多次,其實不是我有多聰明,多厲害,是你們太明顯了。”
顧長安咳了聲,他問道:“發現的時候不覺得奇怪?”
“不奇怪,只是吃驚。”吳大病頓了頓,說,“還有就是放心。”
顧長安挑眉:“放心?”
吳大病抿了下嘴巴,認真的說,“長安你看上的,一定就是最好的。”
最好的?陸城要是在這兒,尾巴指不定要翹上天,顧長安調侃的輕笑:“出去一趟,會說話了。”
吳大病憨憨的搔了搔頭。
顧長安望著寒冷的夜色若有所思,果然還是要出去走走看看啊,希望他有生之年也能離開這裡,去外面的世界留下點兒足跡。
零點還差十分鐘,陸城回來了。
他帶著一身寒氣進屋,發現床上沒人,就去西邊那屋,到門口的時候又走了,換掉一身帶著寒氣的衣服,衝了個熱水澡回來,推門走了進去。
床上的被子裹成個人性,縮在裡面的小東西露出半個腦袋,看起來很弱很軟。
陸城伸出拇指跟食指捏住他的鼻。
院門被開啟的時候,睡眠淺的顧長安就醒了,只是懶得動,這會兒鼻子被捏,他就順勢睜開了眼睛。
陸城似笑非笑的說:“我白天出去,這麼晚了回來,你都不擔心我在外面出事?”
顧長安揮開男人的手:“鬼都奈何不了你,能出什麼事?”
陸城怒極反笑:“這世上除了人,鬼,還有其他物種,你又不是知道那些東西有多兇殘。”
顧長安眯著眼睛把視線放在男人臉上:“反正就是我的不是?”
陸城反問:“你覺得呢?”
顧長安陰鬱的把被子拉過頭頂:“我白天打你電話了,你不接。”
陸城愕然:“手機忘帶了。”
顧長安掀開被子看過去。
一個以為是自己打了,對方不接,就算不是故意的,看見未接來電也該回個信,一個以為自己不被重視,心裡那叫一個鬱悶。
誤會一解除,倆人都挺無語。
陸城躺進被窩裡,嘆口氣道:“都說談戀愛掉智商,現在我信了,你也不想想,我是那種不接你電話的人嗎?”
顧長安呵呵:“我記得某人某天說過,不要給你打電話,打兩次直接關機。”
陸城把人往懷裡摟,低笑著說:“那時候是被你氣的,你氣人的水準誰也比不上,天賦異稟。”
“……”
顧長安想起立春姥姥交給他的一小把花籽,他隨意的問:“你家在哪兒?離這裡遠嗎?”
“遠,遠到你想象不出來。”陸城的薄唇蹭著青年的髮絲:“怎麼,你想去我家?”
不等顧長安開口,陸城就特別理解的說:“見父母是應該的,等幫你渡了劫,我就帶你回去。”
顧長安說:“你爹會衝過來劈了我。”
“劈不了,我替你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