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安被攔在警戒線外面。
圍觀的民眾以為來了個明星,頓時議論紛紛。
離最近的劉悅小跑著過去跟民警說明情況,帶著顧長安往現場走。
“顧先生,吃早飯了嗎?”
“沒吃。”
劉悅立馬從包裡拿出一個小麵包:“早上剛買的。”
她補充的說:“我吃過了。”
顧長安把小麵包接過去,笑著說了聲謝謝。
作為特殊顧問,顧長安來去自由,不受管制,也不跟公安局的上級打交道,他不是每個案子都參與,看季青那邊的具體情況,以及自己的心情來定。
顧長安吃著麵包看碎屍塊,幾個袋子看完,他麵包也吃完了。
“報案的是誰?”
季青遞給他一根菸:“是個男生。”
顧長安把煙叼在嘴邊,摸出打火機點燃:“他怎麼發現的這些東西?”
“不是他。”季青說,“發現裝屍袋的跟報案的不是同一個人。”
顧長安挑了挑眉毛:“不是同一個?人呢?都在哪兒?”
季青指給顧長安看:“那邊那個收破爛的老人家發現的屍袋。”
顧長安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
頭髮稀疏,白了大半的老婦坐在大麻袋上面,時不時搓兩下粗糙乾枯的手,渾濁的眼睛看著虛空,似乎有些茫然,不知道怎麼出來撿個垃圾,撿出了事。
季青讓劉悅把老人家帶了過來。
老婦的說詞跟之前一樣,她說她來這邊撿垃圾,翻垃圾桶的時候翻到的塑膠袋,挺大一個,出於好奇就把袋子口弄開看裡面是什麼,結果就看見了黑乎乎的幾塊東西。
“那味兒太臭了,往頭腦裡衝,我不知道是什麼,又覺得不對勁,剛好有一個小夥子在跑步,我就把他喊過來讓他看看,他一看那臉色就變了,說可能是人肉。”
老婦說著就打了個哆嗦,蒼老的聲音裡帶著幾分哽咽:“作孽哦,怎麼會有人幹出那種缺德事,也不怕遭天譴。”
顧長安溫和的問道:“奶奶,你每天都在附近撿垃圾?”
老婦點頭。
顧長安看著老人佈滿皺紋的眼睛:“那你最近幾天早上在附近撿垃圾的時候,有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人?”
老婦想了會,搖頭說沒有:“年紀大了,記不住,我出門那會,路上都是有人的,我就順著馬路挨個翻垃圾桶,沒有注意到誰。”
顧長安說:“奶奶好像不是當地人。”
老婦連聲說對:“小夥子聽出來了啊,我兒子物件是這裡的,他是真喜歡那姑娘,不想倆人在兩個城市,就跑過來發展事業,倆人也結婚生了孩子,這不,孩子上小班了,就讓我過來幫忙照看接送,我有時間撿撿垃圾,能賺幾個錢就賺幾個錢。”
顧長安用嘮家常的口吻跟老人聊了一會,季青王明明劉悅三人都沒插嘴。
到那個男生的時候,顧長安沒問幾句。
王明明難以置信的說:“顧先生,你不會懷疑那個老太太吧?她頂多只能殺死一隻貓,還是小奶貓。”
一旁的劉悅說:“王哥,你這話我不認同,老一輩人都是幹農活長大的,操勞慣了,即便是來個大城市,一刻也閒不下來,身體比年輕人還好。”
她把脖子上被汗水沾溼的髮絲弄開:“真的,就我奶奶,平時走路比我還快,嗖嗖嗖的,腿腳那叫一個利索,我累趴下了,她跟沒事人似的,不服不行,還跳廣場舞,天天的跳。”
王明明說:“老年人的身體綜合條件怎麼可能比得過年輕人。”
“殺人又不是隻能靠武力,多的是法子。”劉悅說,“三個月前偵破的那個謀殺案不就是小孩乾的嗎?才十二歲就殺了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