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說:“屁用沒有的妖。”
立春:“……”
顧長安去廚房拎了瓶熱水去陸城那屋泡腳,他那屋不知道是個什麼發展,沒聽多大的動靜說明一直在談,而且談的還算愉快。
然而真實發展是兩人互相放冷氣,暗中較量。
陸城在想,他不動劍能不能把這人給打趴下,作為有關部門的領頭人,實力不可小覷。
如果不是大活人,而是個鬼魂,那就方便多了,隨便丟個驅鬼符籙就能了事。
陸城可惜的搖搖頭。
白嚴修起身:“告辭。”
陸城虛偽的一逼:“慢走不送。”
白嚴修走到門口時頓住,沒回頭的說:“具體安排我會擇日通知長安。”
陸城手一揮,門就被那股勁風摔上了。
還是免不了要打交道,陸城煩躁的按按太陽穴,餘光瞥向左側的床,他過去往上面一趟,鼻息裡全是小東西身上的味道。
顧長安泡完腳過來,推推趴在他床上的男人:“去你自己屋睡。”
陸城裝死,但他顯然沒想到後面還有大招。
顧長安上了床,一腳把男人踹下去。
陸城扛住了第一波,沒扛住第二波,他及時抓住床沿,側過身的時候捕捉到了青年眼裡的孩子氣。
顧長安瞬間沒了笑意,不耐煩的說:“出去,趕緊的,我要睡了。”
陸城沒想出好的理由賴著不走,他黑著臉走出了房間,完了又折回來:“你今晚下的決定很不明智。”
顧長安抖被子:“我個人認為很明智。”
“狼予不是什麼小魚小蝦,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陸城說,“他的處境越被動,就會越危險,我們把他逼急了,他一定會採取玉石俱焚的選擇,你不該摻合進來。”
“不會出多大事的,就這一次。”
顧長安往被窩裡一躺,邊裹被子邊說,“如果我,你,還有白嚴修,我們三方聯手還是沒有將他抓住,那就說明他命不該絕,之後就算白嚴修說破天,我都不會再插手。”
陸城看青年把自己裹成一團:“都想好了?”
顧長安打了個哈欠:“人生苦短,沒必要去糾結什麼事。”
敢情一直都是我一個人在糾結,你在旁邊看戲?陸城一言不發的走了。
半夜顧長安驚醒了,他一個鯉魚打挺,快速撈了床上的外套穿上跳下床,大步流星的朝書房方向走,半路碰到了陸城,倆人交換了下眼色,一同前行。
陸城是第一次進顧家的書房,但他沒多看,只是跟著顧長安,穿過牆壁後的狹窄通道,進入一個不大不小的密室。
顧長安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反常,沒叫醒大病讓對方給自己把風就算了,竟然允許陸城跟了進來。
操,信任究竟是從什麼時候一點一點開始累積的?顧長安陷入深思。
陸城看了眼前面的水潭:“你要下去?”
顧長安回神,他舉起手裡的燭臺,隔著燭火看男人的臉,像是要看出什麼名堂。
陸城站著給他看,姿態悠閒的不慌不忙道:“我要是想動什麼心思,你家的機關就是再多,對我也沒多大阻礙。”
我不會害你的,這是如今的陸城眼裡的內容。
顧長安似笑非笑:“有個事我一直忘了說,從你進來到今天,我從來沒有在魚肚子裡聽到過你的謊言。”
這人明明是個戲精,卻聽不到他的任何一個謊言,多讓人鬱悶。
陸城注視著青年的目光深諳,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這麼說,我對你比較特別啊。”
顧長安的臉抽了抽,抓的什麼屁重點。
不多時,顧長安把外套跟眼鏡丟給陸城,徑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