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惡語出驚人,“養傷。”
唐遠一臉愕然,“你受了傷?”
“胸口被扎一刀。”蔣惡輕描淡寫,眼睛對剛才那個女人放電,明目張膽的調情,話是對唐遠說的,“差點死了。”
唐遠從嘴裡蹦出一個人名,“因為張楊?”
蔣惡臉上的笑容驟然僵硬,眼裡有寒意洶湧而出,又在轉瞬後恢復如常,他湊到唐遠耳邊吹口氣,動作曖昧輕挑,“親愛的,你這麼聰明,讓我說你什麼好呢?嗯?”
唐遠忽地發覺一道熟悉的視線掃來,他下意識將蔣惡推到旁邊。
蔣惡先是一怔,幾秒後才明白了什麼,在大廳裡找到裴聞靳的身影,確認過眼神,是打翻了醋罈子,他再去看面前緊張兮兮的青年,不禁覺得好笑,“操,搞什麼,你怕他?”
唐遠冷冷的說,“關你屁事!”
蔣惡似笑非笑。
唐遠繼續剛才未完的話題,“三年前,我在國外碰到過他,雖然沒見著人,但他一定在附近。”
“我送他去的。”
蔣惡一口飲盡杯子裡的紅酒,不知道是喝的猛了,嗆的,還是怎麼回事,他的呼吸略微粗重,眼角隱隱有溼意,“那會兒他跟我鬧,天天的鬧,瘋了一樣,趁我睡覺捅我一刀,完了就把刀子對準自己,聽到這裡,你是不是以為他要跟我殉情?錯,他是知道自己沒活路了,與其被我家裡人弄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如自行了斷,多聰明啊。”
唐遠聽的頭皮發麻。
“出來玩,圖的不就是個快活,我看他那樣要死要活的,實在是噁心,就讓他滾蛋了。”蔣惡一副踩到狗屎的表情,“看在他跟了我一年多,讓我爽過無數次的份上,我給他開了一張支票,順便問他想去哪個城市,把機票也訂了,玩不起的,還是滾遠點好。”
唐遠沒戳穿蔣惡拙劣的謊言,半響出聲,“沒聽說他在舞蹈界混。”
蔣惡聞言,抖著肩膀譏笑,“承認別人比自己優秀,似乎對他來說,比死還要難受,混個屁啊。”
這個話題草草結束,唐遠轉過身去吃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