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楊的表情變了變,他轉身,冷笑一聲,“我說的是事實。”
唐遠手插著兜,一步步走到張楊面前,藉著高他三四厘米的優勢低頭看他,“地府投胎的事兒你也知道?”
“那副狗樣,誰看不出來?”張楊身子直而挺,像青竹,渾身上下充滿傲氣,他看到面前的少爺露出近似憤怒的情緒,心頭暢快不少,“怎麼,唐少要為那麼個東西抱打不平?”
“我想我確實見過你哥。”
唐遠突兀的說完,迎上張楊困惑質疑的目光,輕笑著說,“他看起來沒你這麼討人厭。”
張楊那張清俊的臉一陣青一陣紅。
“凡事呢,都要講一個度,自尊心這東西也是,太強了就不是好事了。”唐遠把手從口袋裡拿出來,撕了片巧克力吃一口,聲音模糊的說,“什麼都不想比別人低一頭,那就憑本事壓上來,而不是像個娘們一樣耍嘴上功夫。”
他像是懊惱的搖搖頭,“我這話說的不對,娘們也不都那樣。”
張楊的瞳孔微縮,單薄的胸口劇烈起伏,那樣子陰沉的可怕,唐遠幾乎以為他會把拳頭揮到自己臉上,但是沒有。
到底還是留了些理智。
反正這樑子是越結越深了。
唐遠在樓道里找到了陳雙喜,他不說話,只是漫不經心的吃著巧克力。
坐在樓梯上的陳雙喜蹭地一下站起來,忐忑不安的小聲問,“唐少,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唐遠壓低的聲音裡帶著些許命令,“你給我把腰挺起來。”
陳雙喜嚇一跳,他立馬乖順的照做,沒多久就又彎了回去,做回了窩囊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