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邊刷手機,用一張死人臉對著過來搭訕的女孩子。
臺子上的歌手換了個人,上來的是個年輕姑娘,一把吉他和一把煙嗓,唱著她的故事。
唐遠聽著心裡堵得慌,“舒然,我難受。”
聲音並不大,張舒然卻一下子就聽清了,“為什麼難受?”
唐遠不說原因,他只是重複著一遍遍的說自己難受。
張舒然的聲音很溫暖,眼神也是,帶著讓人抗拒不了的力量,“既然難受,那就不要去想了。”
唐遠把手臂橫擋在眼睛上面,“不能不想,我控制不住。
張舒然看他那樣,眉心蹙了蹙,只能把千言萬語化成了一聲嘆息,“小遠,那就跟著你的心走吧,不要委屈了自己。”
唐遠在年輕姑娘百轉千回的歌聲裡想,後半句話在哪兒聽過來著?
哦對了,他爸也那麼說過,叫他不要委屈了自己。
為的是什麼事兒?
唐遠想起來了,頓時如同被人摁進了冰窖裡面,他打了個寒戰,“我去洗手間。”
張舒然說,“我跟你去吧。”
“不用。”
唐遠進了隔間裡面,用手指使勁兒的摳嗓子眼,哇哇的吐完了,他扶著牆壁出去用涼水撲臉,撲著撲著鼻子就酸了。
今天之前,唐遠真以為自己的身心是分不開的,結果就被打臉了。
忠誠於愛情靠一顆真摯的心,忠誠於慾望卻是本能。
唐遠其實是恐慌的,一直到現在都慌。
儘管最後並沒有出現什麼不可收拾的局面,但他還是難受,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