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聞靳往衛生間方向走。
唐遠讓丹尼爾給他看著行李,自己後腳跟了上去。
一進衛生間,裴聞靳就皺眉問青年,“小遠,你那個同學平時跟你說話,也湊那麼近?”
唐遠的嘴角抽搐,“沒多近啊。”
“沒多近?”裴聞靳抬手去模他的臉,“唾沫都噴上去了,你沒感覺?”
唐遠說,“你剛才生氣就是因為這個?”
他看過去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大孩子,“這樣不行,我是跳舞的,要從事舞蹈工作,排雙人舞的時候,我跟我的搭檔會有一些必要的肢體接觸……”
後面的話沒說完,唐遠的臉被大力捏住了,捏的他生疼,他按住男人的手腕,“你要我帶著幾個大青印子回家?”
裴聞靳的手一鬆,他心裡煩躁,反射性的模口袋。
唐遠看得眼眶發熱,有些語無倫次的說,“臺上是臺上,臺下是臺下,兩碼事,我以為你早就能接受了,也能理解,大一那會兒,元旦晚會,我跟學姐跳了《初戀》,你在的,你都看到了,不是嗎?”
裴聞靳微闔眼簾,遮住眼底洶湧而出的病態陰暗,他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嗓音沉沉的,“更嚴重了。”
唐遠聽不懂,“什麼更嚴重了?”
裴聞靳沒有解釋的打算,他捏了捏鼻樑,面上沒什麼表情,好像前一刻的暴怒只是錯覺,“出去吧。”
唐遠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以後在這件事上面,他跟這個男人還有的吵。
尊重,包容,信任,這幾個都是需要磨合出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