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實地址,秦正親自開車過去,身邊沒帶一人。
天完全黑了下來,滿天星辰。
到了目的地,秦正看到唐依依,對方正在跟一個陌生男人說話,臉上還掛著笑容。
一股怒火在胸膛迸出,瘋狂地流竄四肢百骸,不受控制,然而秦正的面上卻沒有表情變化。
人就在眼皮底下,他不著急。
等了一會兒,那邊的女人還在跟別人說話,秦正眼底劃過一道冰寒之意。
嘴邊的話尚未出去,唐依依的手臂被拽住,半拖到後面。
看清跟唐依依說話的人,秦正的眉梢上揚,原來是個老頭子。
唐依依不至於會跟一個老頭子扯上什麼關係。
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秦正勒住唐依依的力道鬆了些許,但沒收手撤離。
對秦正的突然出現,唐依依已經見怪不怪,她試圖掙開,沒成功。
老人明顯察覺氣氛不對勁,他思索著開口,“這位是……”
“秦正。”語氣不起波瀾。
聽到名字,老人的面色出現一絲變化,倒是喊了一聲,“秦先生。”
秦正很快得知對方的身份,藝軒樓的第九代傳人。
擺在辦公室的那套紫砂壺茶具就是出自他之手。
當年去面談的是唐依依,兩人認識也是正常。
知曉前因後果,秦正身上的陰暗氣息收斂,沒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氣場,好像他的耐心一下子又成倍增長,恢復成了正常人。
唐依依抿唇,她是碰巧遇到的這個老人,在異國他鄉的街上被叫住名字,一開始都沒認出來。
聽老人提起一件陳年舊事,她驚訝萬分,更是感慨老人在那個年紀擁有的記憶力。
“陳師傅,我先回去了,改天我們再聊。”
陳師傅也覺得現在不是說話的時機,“那好,唐小姐,別忘了十九號去取走你的東西。”
人一走,秦正開口問,“取走什麼?”
沒與他周旋的意思,唐依依簡短道,“一套茶具。”
那是多年前的事了,她那時候專心研究茶道,一切和茶有關的她都認真對待,後來一次機緣巧合之下,從客戶那裡打聽到陳師傅的資料,就去拜師學藝。
唐依依失敗了多次,只成功過一次,可由於一些突發原因,她沒有去拿走自己親手完成,有署名的那套茶具。
她是想丟棄的。
可因為她的聯絡方式失效,陳師傅聯絡不到她,東西一直給她保管著。
這次見著了,彼此都很意外。
唐依依的表情在月色下有些模糊,那是她青春年少,天真燦爛時期留下的最後一樣憑證。
提醒她做過那麼可笑的事情。
她要毀掉,但今晚過後,恐怕不行了。
以秦正的行事作風,一定會查明事情原委。
秦正停下腳步,“什麼時候的事?”
唐依依說,“很久以前。”
秦正步步緊逼,“很久是多久?”
唐依依語氣冷淡,“記不清了。”
秦正的唇角緊抿了起來,陰霾籠上眼角眉梢。
他大力掐住唐依依的腰,在她唇上肆意了許久,心頭的那團火才漸漸熄滅。
回到住處沒多久,秦正利用龐大的勢力得到想要的。
他坐在沙發上,手指敲點腿部,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第二天,那套有唐依依親手署名,被擱置了多年的茶具出現在秦正面前。
拿到手裡撫|摸,指腹輕輕磨|蹭著杯底,掠過刻上去的字型,描出一筆一劃。
就算不去看,也能憑觸覺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