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西瓜吃多了,不信你看垃圾簍裡塞滿了的瓜皮。”陳子輕帶著哭腔祈求, 延生,你讓我上個廁所好不好?我上完了就換鞋跟你走。
這是他做傅太太時最常用的伎倆,眼裡噙著一汪春水,瑩白的牙齒微微咬著點下唇,豔紅的嘴角向下撇著,有數不清的委屈。
尤其是在叫“延生”的時候,唇齒間都是綿綿柔情。傅延生黑洞一般的眼盯了他片刻,嘶啞著笑道: “好,上去吧。”
陳子輕才走了幾步,傅延生就跟了過來,他擦著臉上的冷汗回到衛生間關上門,拿出櫃子裡的手機報警。
這麼做有用嗎?
能救他的都失去了聯絡,對了,還有夏橋正。
陳子輕找到號碼正要打過去,一通來電進來了,是陌生號碼,他反應過來時已經按下了接聽鍵。“輕輕,是我。”
聽筒裡傳來熟悉的嗓音,彷彿就在耳邊溫柔呢喃,陳子輕煞白著臉: 柏,柏為鶴?
嗯。
陳子輕精神恍惚: “傅延生說你,說你已經……”“我沒事。”柏為鶴說, 死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