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趕了過去。
那要是愛,那怎麼不來看他呢,只要想,方法多的是。
蘭翕一條腿打著石膏,臉上有多處傷口,找不出昔日的耀眼,他看著自己長期學習的正版。陳子輕被看得渾身發毛: 蘭少爺,跟你說個事,馮三少死了。
蘭翕沒反應。
自己劃開了自己的脖子,手上一圈淤痕,像是有人抓著他的手,讓他劃的脖子,他死的時候,頭上有一頂黑色帽子,跟鍾少一樣。”陳子輕困惑不解, “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蘭翕的眼珠都沒動一下。
陳子輕試探地喊了一聲: 蘭少爺?蘭翕依然沒有動靜。
陳子輕演了一會獨角戲嘴都說幹了,蘭翕始終看著他,給他的感覺很不正常,他不待了,打了招呼就離開病房,坐電梯上十一樓。
傅延生在病床上開視訊會議,陳子輕進來時沒發出多大的響動。
陳子輕研究木雕,他跟猴子對望,猴子在對他笑,陰森森的,好似下一秒就要笑出聲音。
時間的流逝漸漸變得模糊,陳子輕沒意識到他和猴子四目相視了多久,直到傅延生結束視訊會議,叫他給自己倒杯水,他才發覺眼睛乾澀難受。
陳子輕把木雕收好,他去倒水,猶豫著說:延生,你去看看蘭少爺吧。之前你不是追他嘛,我覺得你們一起經歷過生死,
他已經明白了你的重要性。陳子輕端著水杯送到床前: 你們也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
你和他在一起了,就別再去會所玩樂了,身體是第一位,你要為他的健康著想,要是有什麼細菌傳染給他……我不是說你髒啊,真的,你不要誤會,我是想說,你們好好的,不用在意我這個你名義上的太太,不光我,外界都知道我就是個虛名,我希望你能夠幸福,只要你能幸福,誰給你我都……
傅延生面色可怖地怒吼: 費萊爾,把他帶走!
費萊爾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門外的,他把門一開,吊著根棒棒糖做了個手勢: 嫂子,請吧。陳子輕灰溜溜地走了,不忘帶走木雕。
從這天開始,傅延生嚴禁陳子輕進病房,不想見他。
陳子輕很用心地每天拎著湯來醫院,被傅延生趕出去,下次再來。湯是傭人煲的。
保溫桶是陳子輕拎的。
醫院對傅總跟他太太的日常見怪不怪,當無限迴圈。傅太太又來了,傅總又趕他走了。
天天如此。
傅延生出院就忙了起來,他連續一週都在處理積壓的公務,有點時間了就帶陳子輕去拜訪柏為鶴。
陳子輕一路都緩不過來神,傅延生髮什麼神經啊,他想不出這是抽的哪個方向的風。到了地兒,傭人領他們進大院,入眼皆是小橋流水清雅別緻。
挺適合養老的。
穿過花園時,陳子輕看見了一套桌椅,桌上擺著文房四寶,木製的鎮尺壓著一副字。“瘦金體啊。”他不假思索地說了出來。
傅延生不練書法,去也能瞧出柏為鶴的書法水平,媽的,可把身邊人迷住了,路都走不動了。陳子輕望著紙上的瘦金體,自言自語地說: “有點眼熟。”傅延生冷颼颼道: “你以前的靠山也會寫瘦金體?”陳子輕眼露遲疑,是嗎?
後頸傳來窒息感,衣領勒著他的脖子被拎起來,他像掛件一樣跟著傅延生走。傭人不多看,規規矩矩地帶他們去見先生。
柏為鶴的祖輩是譙城人,沒在垡城落過腳,他因為夏家村的專案才回國來到垡城,在這邊的臨時住處有片室內高爾夫球場。
外面天寒地凍,室內恆溫,人工草皮綠油油的,散發著勃
勃生機。
柏為鶴跟傅延生打高爾夫,陳子輕在角落吃點心,他正吃得起勁,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