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擾器還是遮蔽器能撤掉嗎,像我們年輕人離開手機生不如死,我七天下來人都憔悴了,電源也是個要緊事,沒電哪行啊。”
虞平舟起身,高大帶著薰香的陰影落下來,將少年完全攏在裡面:“析木,溫暖舒適的地方不適用於隔離。”
陳子輕啞然,也是。
隔離跟蹲大牢似的,環境非常艱苦。
但正因為是那類環境,才能約束人的各種欲||望,尤其是沒oga的alpha易感期,必須儘可能的把自己束縛起來。
陳子輕垂頭,腳踢了踢地面:“那好吧,維持原樣吧,等你把你的未婚妻標記了,你就能沒顧慮了。”
沒等虞平舟開口,陳子輕就繼續說:“到時候也就用不到我陪你了,你標記了你的未婚妻,等你到易感期,除他以外的人都不想看,只想看著他。”
虞平舟輕輕笑:“或許吧。”
alpha嗓音本就好聽,這樣的笑聲格外有魅力。
陳子輕抓了抓耳朵,他把袖子擼起來:“哥哥你看,這是你抓的。”
少年暴露的小臂上有淤青的指痕,整個攏住他的皮肉骨骼。
虞平舟看過去:“抱歉。”
“我知道哥哥不是故意的,你不清醒嘛。”陳子輕笑容燦爛,“我又長大了一歲,保證不會再無理取鬧了。”
嘴上懂事的話,卻特地把小臂送得更近,故意留著印子給哥哥看。
低階的苦肉計,拙劣的演技,虛偽的承諾,真實的痕跡。
虞平舟下意識把一直很有存在
感的那塊指節放在唇邊摩挲(),他察覺到此舉8()8『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面色平靜地拿開,半晌說:“以後再有傷害你的情況,你可以嘗試著命令我。”
陳子輕沒聽清楚。
虞平舟摸他頭髮:“回車上吧。”
大地披上霞光。兄弟倆人前後站起來,一個去駕駛座,一個去副駕那邊,他們一問一答。
弟弟好奇:“不看日出啦?”
哥哥說:“看了。”
弟弟不懂:“不是才剛出來嗎?”
哥哥耐心地告訴他:“只看那一瞬間。”
長陵的新年沒什麼年味,到處冷冰冰的。上星府也沒掛個燈籠搞個喜慶的裝飾物,陳子輕進門就換鞋去餐廳,一桌好吃的都給他準備好了,他望著美食吞口水,匆匆洗了手坐在餐桌前。
“哥哥,我先吃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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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象徵性地打了個招呼,自顧自地大快朵頤。
吳叔看得直擰眉頭,關於最起碼的教養這塊,少年有時候有,有時候沒有,全看他心情。
老人轉過身就要走,背後忽地響起口齒不清的聲音:“吳叔,新年恭喜發財,大吉大利。”
吳叔記不清多少年沒聽過這種祝福話了,他慢慢地回頭,少年埋頭進食,沒功夫搭理他一顆老心臟是什麼感受。
不是在玩什麼把戲,只是單純的送了個祝福。
吳叔有點恍惚地去找老爺:“析木少爺祝我恭喜發財,大吉大利。”
虞華章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棋局亂七八糟,反映著內心:“是嗎,那孩子新年這麼乖巧,他沒祝我。”
吳叔說:“那是您還沒去餐廳,您去了,析木少爺肯定會祝福的。”
虞華章把旗子收了:“我晚點再去。”
冬天沒見雪花,快立春了,倒是飄起了小雪粒。
樓下餐廳的少年吃飽喝足,肚子圓了的時候,虞家父子倆在茶室談話。
虞華章拎起茶具泡茶,動作沉穩不失優雅:“平舟,只要你標記oga,對木木的假性依賴就會自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