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是真的好看。
毛筆字也是真的寫得好。
可他總覺得差了什麼,又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想。
“路上不能看日出嗎,幹嘛非要把車停下來,還下車到外面看。”陳子輕把口鼻埋進衣領裡取暖,說話聲嗡嗡的,像躲在被窩裡說悄悄話,“我還以為哥哥被怪獸抓走了。”
虞平舟的目光停留在天空,沒有給出回應。
直到少年分享了一件關起門來的小秘密:“我未婚夫說世上有怪獸,睡覺都怕被抓走。”
alpha瞳孔裡的粉橙天空被青澀的臉龐取代:“他逗你玩。”
“喜歡我才逗我的嘛。”陳子輕笑嘻嘻的,“哥哥,我想的對不對?”
虞平舟也笑:“不完全對。”
“感情真複雜。”陳子輕雙手托腮,“我還小,不懂,等我長大了就懂了。”
他蹲了會,腿痠脹得厲害,乾脆一屁股坐下來,屁股隔著褲子都被冰了一下:“我又一次陪哥哥度過了易感期。”
虞平舟道:“辛苦析木。”
“我沒什麼辛苦的,我又不給你燒飯洗衣服打掃衛生,我只陪你睡覺。”陳子輕疑惑地扭頭,“哥哥,你這次易感期怎麼沒直接去隔離,而是去楚家找我啊?”
虞平舟搖頭:“不清楚。”
陳子輕:“……”好一個不清楚,你最好是真的不清楚。
“我未婚夫問我了,我哪知道啊,我就瞎編了個雛鳥情節。”少年煩躁地說,“會對你造成影響嗎?”
“不會。”虞平舟若有似無地掃了眼左手的一處指節。
“那就好。”陳子輕的腦袋靠著他胳膊“我們回去了,我未婚夫要是再問什麼,哥哥跟他說啊,我不說了。”
“他肯定要問的,因為哥哥你,”陳子輕欲言又止,“你那樣子。”
虞平舟問:“我哪樣子?”
陳子輕直勾勾地看著alpha:“你不記得自己易感期的情況?”
虞平舟沉吟了片刻:“有些記得,有些不記得。”
陳子輕的視線沒從他臉上移開:“你出現在我的婚房裡,躺在我身邊,用上次易感期相同的姿勢入睡,我未婚夫發現我們躺一起,我們三個在一張床上,你們一左一右,我夾在
() 中間。”
虞平舟越往後聽,眉間的紋路就越深。
陳子輕探究,虞平舟看起來沒印象。他展開笑臉:“哥哥別想太多了,那只是你易感期的症狀,我未婚夫也是alpha,能理解的。”
虞平舟撐著額角的手放下來:“那析木理解嗎?”
“我未婚夫理解了就行了,我就怕他吃醋多想,畢竟我們不是親兄弟,沒有血緣關係。我反正怎麼都是和哥哥一起的,哥哥想怎樣就怎樣。”
虞平舟似乎是不舒服,他低咳一聲。
靠著他胳膊的腦袋撤開,一隻手撫上他背部,關切地拍了拍:“不過哥哥下次還是儘量不要再和我們一張床了,你們都是高等級alpha,同類的資訊素是相斥的,我真怕你們出什麼事,哪個我都不能失去。”
虞平舟溫聲:“好。”
陳子輕望著他:“還有啊,你能在深山那房子裡放一些吃的嗎?還有床,沙發等傢俱。你把那裡變成第二個家好不好?
虞平舟無奈道:“那是我的隔離點。”
“可除了需要隔離的你,還有不需要隔離的我啊。”陳子輕不滿地站起來,“不能為了我把隔離點改成家嗎
!”
虞平舟太陽穴輕跳。
“我要求的又不多。”陳子輕在他面前來回走動,撿起來的灰塵隨風落在他大衣上,“除了食物跟傢俱裝置之類,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