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他一個殘廢,能有過人之處?”
同樣是殘廢的嚴隙在場。當事人也沒什麼波瀾。
“予恩少爺不要人身攻擊,”莊矣不認同道,“我們應該尊重你小叔的選
擇。”
裴予恩嘲諷,你說的比唱的好聽,心裡恨不得殺了周今休吧。
還有一言不發的嚴隙。
會咬人的狗不叫,等著吧,今晚肯定不會太平。
·
陳子輕當時在寫抓鬮紙條的時候,眼前忽然浮現周秘書身著商務裝的樣子,就覺得周今休適合領帶夾。
於是他臨時改變抓鬮規則,不發這癲了,而是直接把這份獎勵撥給了周今休。他相信周今休有能力處理好周圍的妒火。
……
周今休睡前摩挲領帶夾,眼底晦暗不明神色頗為複雜,他從來沒有佩戴過這個東西。
但他別上去的那一刻,卻覺得不知道的缺口被填補,剛剛好,整個人得以完整。
和那截脖子裡的位置一樣,都該是他的,獨屬於他。
夜間,周今休在床上輾轉反側,那天之後,他一夜之間多了個失眠的毛病。
睡覺的姿勢怎麼都不對,總想把腦袋埋在哪。
那種魔障,猶如突然被打通任督二脈,一發不可收拾。
埋脖像是開啟了什麼可怕的開關。
周今休用力捏磨掉繭子的虎口,他根本管不住自己,他否認,掙扎,逃避,自我催眠,心理疏導,能做的都做了個遍。
失心瘋。
除非他把那顆已經易主的心挖出來。但沒了心,他不也就死了。
周今休閉眼調整呼吸,竭力讓自己入睡,過了一兩個小時,他徒然睜眼,床櫃邊有個人影背對他,得手後正要撤離,他抄起櫃子上的水杯砸過去。
房裡接近深黑,水杯準確無誤地落在人影后背一處穴位上面。
那根本不是一個文秘的身手和敏捷性,能讓人產生短暫的肢體麻痺。
二人打了起來。
周今休一拳猛砸在那人的下顎,拳風狠厲至極。
那人也不是普通反應能力和力量,他仍然被一拳砸得滯了下。
“敢搶我手裡的東西。”
周今休抬腳就踹,他把人踹得踉蹌,瞬息間就猶如厲鬼一般撲上去,用最為專業的近身搏鬥術將人摜倒在地,腳踩著地上人的脖子蹲下來,暴力去摳對方指間的領帶夾。
竟然摳不出來,小偷想將他人的私有物佔為己有。
“找死是嗎。”
周今休冷笑一聲,拳頭重擊他的太陽穴,在他本能的暈眩之際,將那枚領帶夾摳到手中,陰沉著臉擦掉上面的血跡。
寧願冒著暴露身份的風險,也要拿回來。
周今休心頭湧起跟自身職業素養不相符的殺氣,他漫不經心地撫摸領帶夾,手指不停顫抖。
滅口不可取,他不能知法犯法,殺人是要坐牢的。他是什麼人,怎麼能當殺人犯。
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周今休聽聲辨出是主僕二人。他在瞬息間拿定主意,唇邊帶著譏誚假裝去開燈,讓地上的偷盜犯離開。
偷盜犯一走,房門就被敲響了,周今休徐徐地走到牆邊,對著牆用力撞上去。
而後滿臉血地走到門口,開啟門。
“今休,你怎麼,”
陳子輕震驚的話還沒說完,周今休就虛弱地倒在他懷裡。
在莊矣伸過來手,要幫他把人扶起來時,把血蹭在他脖子裡。
陳子輕這身體弱得很,哪能被人高馬大的周秘書這麼靠著,他踉蹌著後退,對身邊的管家說:“莊矣,你扶一下啊!”
莊矣盯著把腦袋抵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