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挺明顯的,之所以沒有被戳破,是因為別人不喜歡你。
隨著周今休一字不落地讀完,車內氣氛微妙到了極點。
周今休收起手機,笑道:“二位,共勉。”
裴予恩冷笑,誰他媽跟你共勉。
他的胸膛狠狠起伏几下憋住火,用餘光撇開車的嚴隙,這冰塊是一點情緒都沒露,怪不得能讓莊惘雲把自身安危交付出去。
莊惘雲怎麼沒變成鬼把嚴隙帶走,他也好少一個競爭對手。
裴予恩轉而一想,嚴隙比他更沒希望,他真正的對手是後座那位和秋水湖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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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火鍋沒吃成,陳子輕腸胃不舒服,改成喝粥了,整個秋水湖上下都陪他喝粥,他撐著頭坐在桌邊,自己拿勺子舀粥送到嘴裡。
“少爺,我來餵你吧。”莊矣溫聲。
陳子輕有意表現出對他疏遠的樣子,身子歪過去:“不用。”
“看你煩,你離我遠點。”陳子輕裝作沒看見莊矣的失落與無措。
演唄,都演。
沒心聲做柺杖,就隨便發揮了啊。
陳子輕讓嚴隙喂他,在青年過來時改變主意,把勺子遞給了眼巴巴的裴予恩,後面又換成似笑非笑彷彿置身事外的周今休。
溜了一圈,最後不吃了。
“七爺不吃怎麼行,”周今休舀了一勺子粥,送到他嘴邊,“您最少也要把這碗粥吃掉。”
陳子輕說他吃不下。
周今休看起來是個既敬業又放肆的下屬:“身體越不舒服就越要吃,不然哪來的體力。”
陳子輕把臉扭到左邊,周今休就把那勺粥送到他左邊,他把連往右轉,粥也跟著他轉。
見過大人給不肯吃飯的小孩餵飯吧,就那樣。
陳子輕眼角抽搐,不知道周今休心裡是什麼景象,旁觀的三人對於疑似被附身的周秘書,又有哪些心聲。
就在陳子輕吃下幾口粥的時候,外面有人彙報:“少爺,老宅那邊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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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莊易軍要行使絕對性的父權,而是裴清然叫人把圖紙拿給陳子輕。他晚上仔細看了,不滿意全部推翻,提了新的圖案設計和細節上的要求,是強制性的,不能變動修改。
圖紙一確認,陳子輕就找團隊加工。
成品送來的那會兒,人員恰巧聚集,四人都看見了。
陳子輕心想,領帶夾送誰都能引起紛爭,那就抓鬮吧,抓到誰就給誰,獎勵那位成為眾矢之的。
四個紙條,寫上四個人的姓,揉成團打亂,他閉上眼睛抓。
陳子輕頂著四道視線抓到一個紙條,開啟看了眼,念出上面的名字:“周今休。”
周秘書微昂首,微笑道:“看來屬下運氣不錯。”
仇恨值拉滿。
周今休沒過多炫耀,他施施然地帶著領帶夾回了自己的房間。
陳子輕也沒留下來安撫,他去書房打坐了。
只剩三人的休息區壓抑沉悶。
裴予恩從嚴隙那兒要來煙跟打火機,他點根菸抽上,罵罵咧咧幾句:“我從小到大都是好運,這回竟然沒被選中。”
莊矣拿起剩下的三個紙條,他隨意開啟一個,入目是周今休三字,另外兩個也是那名字。
所有紙條上寫的都是周今休。全是周今休,只有周今休。
“我操。”裴予恩憤怒地從沙發上站起來,“他偏心!”
“他沒直接給周秘書,耍我們玩了一會,已經把我們當回事了。”莊矣說。
裴予恩嫉妒到發狂:“周今休憑什麼!”
莊矣平和道:“自然有過人之處。”
裴予恩咬牙切齒地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