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裡的夏小川是能張嘴說話,還是能眨眼啊?”村民嘻嘻哈哈, 不就是個畫。陳子輕看著畫像上的女人,女人像是也在看他。
村民把草莓往他跟前送送: “先生,你吃草莓啊,你吃。”陳子輕哪有心思吃草莓啊,他小心翼翼地收起畫像: “那書生叫什麼?”
不知道。村民的視線從他的臉到手,沒聽我姥姥說過。
陳子輕理著頭緒,沒注意到村民已經不滿足於用眼睛看,還偷偷上手了。村民握著他的髮絲放到鼻子前面聞聞,好香。
說是三十多了,哪裡像。
結婚了倒是真的,因為一股子新婚少婦的味道,就是沒戴婚戒。應該沒有哪個娶到這樣的太太不珍惜,不給買戒指吧,所以八成是他自己摘下來了。
陳子輕完全不知道村民所想,他緊緊扒在任務上面沒有偏移半分: “夏小川家裡還有什麼人嗎?
沒得到回答。陳子輕扭頭,村民迅速鬆開他的髮絲,做賊心虛地大聲說: “沒了!”
陳子輕正失望的時候,村民忽地咂咂嘴: 不對,有個七弟。
“叫什麼名字,在哪?”陳子輕連忙問。
不記得了,我找找。村民把草莓塞給陳子輕,自個掏出手機進家族群打聽,群裡沒動靜,他就發紅包。
陳子輕在一旁看群聊。
村民把聊天框裡的內容給他看:叫夏開勝,人在縉陽,子女都在那裡。
陳子輕在心裡記下來這個線索。他聞著草莓香,不自覺地拿起一個放進嘴裡,舌頭卷著吸兩下才開始咬。
在傅延生的圈子裡,目前死的有李少跟鍾少,李少死的時候頭上戴沒戴帽子他不清楚,鍾少戴了,他親眼所見。
鍾少一定是被鬼殺的,李少也那樣的可能性超過百分之八十。
死了兩個。
有錢,私生活豐富,年輕,男性,這些共同點圈子裡的人全都有,別的就沒被殺。說明是其他的,他還沒發現的共同點。
搞不好跟蘭翕有關。
陳子輕瞎猜的,誰讓蘭翕在查帽子的事。
蘭翕那裡肯定知道點什麼,等他從夏家村回去了,看能不能找到機會試探試探。前提是傅延生不在場,他是個攪屎棍。
陳子輕的思路換到任務本身上面,這個任務是釋出者神神叨叨地問,婚姻是什麼。問的八成是她丈夫。
那答案也是她丈夫嘴裡的吧。
陳子輕的腦中突然飄了個積分袋,接著又有一個,兩個一大波飄了下來。
雖然積分負了太多,變成正的遙遙無期,但任務進度推了個大步就好。
陳子輕吃掉草莓舔舔嘴,都過去一百多年了,正常情況下,書生的墳頭草都到人大腿了。
除非是非自然現象。
不管怎麼說,他得先去找夏開勝的後代,看能不能查到窮書生的線索,夏小川的結局。
要是手上有人力物力可以用就好了,不用親自跑。
不說傅延生柏為鶴他們,就說一般般的富二代有錢人,他們想知道個什麼事,吩咐一聲,底下人就給他們辦了。
哎。
他不但得自己跑,還要想辦法讓自己有機會跑。
陳子輕拍拍臉,樂觀點,飯是一口一口吃的,路是一步一步走的,任務線索是一點一點收集的。安慰完了,陳子輕覺得自己又可以了。
身無分文的他不好意思地問道:“我想你借我點錢。”末了又問,你有沒有不用的手機啊?村民懵了。
這人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太太,怎麼什麼都沒。他在抽屜裡哐當哐當一頓翻找,把一舊按鍵模糊的手機跟幾百塊錢遞過去: 你看這能不能用吧,卡可以在路上辦,錢只有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