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走。
張慕生立在原地,看著他作。
陳子輕都快走到樓道里了,卻又去亭子裡找張慕生,仰著頭瞪他,眼角眉梢鋪著生動的怨氣:“你只顧著自己走,都不等我。”
張慕生的視角里,少年t恤下的胸脯因為激烈走動而大幅度起伏。他垂著的手摩挲指腹,那觸感像是黏在他指間,侵入他皮肉融進血液,在他唇舌生根。
陳子輕見張慕生不說話,就踩了下他的鞋子。
張慕生眉頭微動,神色漠然:“為什麼要等你,不是你自己跟下來的?”
陳子輕:“……”
對啊對啊,你是沒必要等我,可我不是要作嘛。
陳子輕的臉上和眼裡都湧出委屈:“我走你後面,這兒被樹枝戳到了,你看。”
說著就抬起一條手臂。
少年皮白肉軟,手臂上的鮮紅劃痕顯得突兀又鮮明,讓人看了,難免動容心疼。
張慕生沒表情,也沒言語。
少年不滿地咕噥:“算了,我跟你說什麼呢,我就不該對你抱有期待,指望你問我疼不疼,你就是個死的。”
張慕生面部肌肉若有似無地抽了抽。
陳子輕作癮過了就不動聲色地歇口氣,一屁股坐在亭子的木凳上面。他瞥見張慕生坐在另一側,抿抿嘴,斟酌著,狀似隨意地表達自己的苦惱。
“我讓你幫我上過綠油膏,自己也上了幾回,還是不見好,怎麼辦啊,我真的不能再腫下去了,不然就會壞掉,上醫院切除。”
陳子輕咽口水:“割掉了就沒了,不會再長了。”
“沒就沒了,你又不餵奶。”
張慕生話音,意識到自己後半句突然發瘋,他閉眼,眉頭皺緊,有股子想給自己一耳光的想法。
今晚不能再去喝了,不然他真怕過不了多久,白天都犯病。
陳子輕把那話聽得一清二楚,他騰地站起來走到張慕生面前,氣沖沖道:“你說的什麼話,這是喂不餵奶的事嗎?它們是我我身體的零件,少了就不完整了!”
張慕生不清楚是什麼原因,他疊起腿把頭偏到一邊,喉頭動著,半晌吐出兩個字:“別吵。”
越
吵,越漲。
少年不知道他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想撲上去聳的公狗,在他耳邊哼哼唧唧:“你那麼說我,還嫌我吵,你怎麼好意思啊。”
誰知道。
起初只是檢查心跳和連線上下身體的胯骨,某天夜裡就多了多餘的動作。
在那之後,多餘的動作成了唯一。
張慕生握住伸向他的手腕,他沒將面龐偏回去,只說:“是我不對。”
陳子輕呆了:“啊?”
張慕生:“我說,是我不對。”
陳子輕吸口氣,他好像是頭一回聽張慕生正兒八經地跟他認錯,怪彆扭。
“那你怎麼不看著我的眼睛說,你對著旁邊說,這樣一點誠意都沒有。”陳子輕抽回手,“裝沒聽到我的話是吧。”
張慕生陰森森地扯起唇角,我都不確定眼裡有多少惡念,怎麼給你看。
你看了,能把自己扒開讓我弄弄?
陳子輕完全不清楚張慕生的髒渾心思,他出了亭子走到橋上,趴在護欄前看池子裡有沒有金魚。
一個熊孩子騎著腳踏車往這邊來,就在他穿過亭子衝上橋的前一刻,一顆石頭砸進他車輪。
車仰人翻,摔在地上的熊孩子哇哇大哭。
原本在後面背手晃悠的爺爺連忙跑上前檢視,問孫兒怎麼摔了。
熊孩子一把鼻涕一把淚,小胖手指著已經走到橋那頭的男人:“他,是他對我砸石頭。”
“當時亭子裡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