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胃口,他吃著白米飯。
碗裡多了一筷子肉絲,梁津川掀起眼皮,一語不發地看過去。
陳子輕被看得臉有點燒:“你吃呀。”
梁津川要笑不笑的樣子:“確定關係了,待遇就是不一樣。”他垂眸,筷子在飯上的肉絲裡撥動,“在這之前,你沒有給我夾過菜。”
陳子輕滿臉的詫異:“沒有嗎?我沒有給你夾過菜嗎?”
梁津川眼裡血絲未退,他本該是充滿戾氣的躁動的,卻因為這個疑問生出幾分愣怔。
“扣扣”外面突有敲門聲。
陳子輕放下筷子去開門,來的是梁津川的輔導員,拿著資料過來給他走報道流程,順便問他缺什麼。
梁津川一根根地吃
著肉絲,說他都不缺。
輔導員看出新生難相處,索性把目標轉向他的嫂子:“李先生,麻煩你跟我出來一下。”
教師樓外面有個車棚,停著零散的腳踏車。
車棚旁邊是個花壇,裡頭長著一簇簇的小花小草。
教師樓對面是研究生宿舍樓,隔著一條馬路,不寬也不窄,路通向學校的四個門,兩旁樹木很高也很老,路燈昏黃。
“我們事先不清楚梁同學按了假肢。”輔導員說,“學校給他定了個輪椅,明後天到。”
陳子輕很吃驚,他沒想到學校會考慮得這麼周到,原本預備的買輪椅的錢可以留下來了。
“我小叔子不能一直裝著假肢,他的膝蓋每天都會有磨損,破了就要坐輪椅。”陳子輕認真地表明情況。
輔導員理解地說:“那等輪椅到了,我就給你們送過來。”
陳子輕感激地彎了彎腰:“謝謝,真的謝謝。”
“應該的。”輔導員手忙腳亂地捉住他手臂,“李先生你不必這樣。”
陳子輕依舊很感恩:“學校幫了我們大忙。”
“學校能提供的有限,更多的都要你這個嫂子操心。”輔導員問道,“你們還有別的困難嗎?”
陳子輕想了想,學校不點煤油燈,通電了,而且不是拉繩,是牆上扒著開關。他詢問:“我可以買個電水壺在宿舍燒水嗎?”
輔導員詫異:“電水壺?”
大字不識一個的農村人竟然會知道這個先進的東西。
他說:“那很貴。”
委婉的表示,你們買不起,大多學生家庭都買不起。
“你們買個熱得快。”輔導員提議,“學校幾個商店都有賣的,就把它放進水瓶裡面,插|頭對著插座的孔|插||進|去,一瓶水很快就能燒開。”
陳子輕笑著接受建議:“好的好的。”
輔導員藉著路燈看到他的酒窩,愣了愣,溫聲叮囑:“不過你們別經常燒,一來是學校供電不足,二來是用那個容易跳閘燒保險絲。”
陳子輕立刻就說:“你放心,我只是在沒時間打水的時候用一下子。”
輔導員問他飯票水票買沒買。
“都買了,我小叔子買的。”陳子輕說。飯票是紅色的,水票是黃色的,兩摞票就在房間的架子上放著,他拿了幾張去打飯,兜裡還剩個兩元的沒用。
輔導員在本子上做記錄,又問道:“你小叔子洗澡方便嗎?”
陳子輕眨眼:“方便的。”
實際上並不方便。
今晚陳子輕就得到了證實。
學校有四個公共澡堂,男女各兩個。
可以在外頭站一溜洗,也可以去裡面的隔間,都是一個票價。
陳子輕很快就洗好了,他扭過頭看去。
梁津川的身高比隔板高一截,他站著,眼神深暗又滾燙地跟他的嫂子對視。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