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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總在你失去後,提醒你。
夜裡,陳子輕等到秀才安睡了就頂著黑眼圈給自己打地鋪,他躺下沒一會,旁邊多了一雙腳,差點讓他嚇得心臟驟停。
黑狗呢,沒在外面看門嗎,破屋多了個大活人,它都沒叫一聲,擅離職守啊這是,明天給它喝白粥。
“師傅,你來就來了,怎麼不說話?”陳子輕忍不住抱怨。邢剪立在他的地鋪前,神情和體型都攏在陰暗中:“你要在秀才這睡多久?”
罷了。
邢剪轉身離去,他沒多久便回來,將手上的枕頭扔在小徒弟肚子上面: “到裡面去。”
陳子輕人都懵了: 你你你,你要睡我的地鋪?
小徒弟不往裡挪,結結巴巴很吃驚,他說話期間,肚子上的枕頭被他一下一下往上頂。邢剪蹲下來,把呆瓜拎到裡面,往空位上一躺。
背心觸及小徒弟留下的溫度,實在算不上燙熱,卻讓他後心肌肉緊繃著淌下汗來。小徒弟還是他拎過去的姿態,平躺著,四腳朝天,像小烏龜。邢剪哈哈大笑: 老么,你怎麼這麼逗!陳子輕:……你更逗。
他探身瞧一眼熟睡的秀才,躺回去小聲說: 師傅,你怎麼到這
來睡了啊?邢剪沒給答案,而是頗有氣勢地問: “我不能來這睡?”
陳子輕撇撇嘴,吞吞吐吐道: “我之前有好多個晚上想讓師傅收留我的時候,你說你接受不了自己的床上有別人,在你屋裡打地鋪也不行,你睡覺不能聽見第二道呼吸聲,覺得鬧心。
邢剪面色漆黑地背過身去,好生生的翻什麼舊賬,真不討喜!
陳子輕的手肘撐著草蓆起來點,下巴離邢剪的肩頭一兩寸高度,含糊的吐字聲響在他耳邊: “師傅,所以你這回是怎麼……
邢剪耳根發紅: 喝水打翻在床上,被褥潮了。
那你可以去我跟二師兄那屋啊,我平時躺的位置剛好空出……
小徒弟不依不饒,打破砂鍋問到底,羅裡吧嗦沒完沒了,邢剪突然翻身,大手整個蓋住小徒弟的小臉蛋,將他的碎碎叨叨捂在掌心,糙著一張老臉吼。
師傅就想跟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