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知道你這麼無視法律嗎。”
嶽起沉戲謔道:“搞得就跟你沒無視一樣。”
王禹輕笑:“我是良民。”
下一刻,王禹倏地靠近:“你身上有他的檀木香,你們睡過了。”
嶽起沉沒否認。
王禹滿臉的憤怒扭曲,眼淚不停滾落,牙關咬緊,一字一頓地說:“他背叛我,騙我,他揹著我跟你偷情。”
情夫嶽起沉忽然抬眼,視線掃向小區門口方向:“邱家人過來了。”
王禹還在哭,嘴裡神志不清地喊著“媽媽”。
嶽起沉確定王禹沒法上樓就回去了。
睡夢中的陳子輕被凍醒,他摸到冰塊,含糊不清地嘀咕:“怎麼這麼冰?”
嶽起沉煞有其事:“被子都讓你搶走了,能不冰嗎?”
陳子輕把身上的被子往他那邊堆了堆,迷迷糊糊的:“給你,都給你,你抱著我。”
嶽起沉眼神一暗:“我抱你?”
“這可是你說的。”他把人抱住,下顎抵在圓溜溜的腦袋上面,用力親幾下。
嶽起沉抱著小和尚,睡覺的姿勢換了幾次都不滿意,不經意間將臉埋在他的脖子裡。
那一瞬間,嶽起沉的面上一溼,他摸了摸,捻在指間。
怎麼回事。
埋個脖子為什麼激動到落淚?
殭屍哪來的這玩意兒?嶽起沉舔掉手上的液體,人類的眼淚是鹹的,這常識在他腦中湧現,他好像就真的嚐到了鹹味。
嶽起沉的眼底浮出深思,難道他前一百年還有記憶沒回復?等老爹醒了,他要確認一下。
年初一,陳子輕跟嶽起沉在家窩著,哪都沒去。
老方丈只讓陳子輕每日抄經書,沒說抄多少,他就看著抄。
第一天抄了十頁,讓嶽起沉檢查。
“師父說你看得懂經書。”陳子輕說。這個懂不是認字那麼簡單,是能參悟佛意。
嶽起沉一頁頁翻:“字怎麼這麼醜?”
陳子輕:“……”
他默默地把抄寫本拿回來。
嶽起沉要看,陳子輕不給了,兩人僵持片刻,殭屍逗趣道:“說你一句你還不高興,我八百年沒寫毛筆字了,提筆寫的也比你強,你那完全就是狗爬。”
陳子輕把抄寫本扔到他身上。
“生這麼大氣。”嶽起沉握住他的手,揉揉捏捏,“字可以練,但是佛心是抄多少經書都不會抄出來的,這東西生來沒有,後期就很難有。”
陳子輕不自覺地問:“那我呢?”
“你天生就有。”嶽起沉說。
陳子輕狐疑:“可是我有時候心性浮躁,管不住情緒。”
“你還小,等你到老方丈那個年紀,你佛心就定了。”嶽起沉吃他的手,就是對待生薑的那個吃法,“但你別指望了,你有男人,情劫歷不完。”
年初二,邱家來人,接陳子輕回家。
這天是邱家祭拜祖宗的日子,算是邱家特有的習俗,歷代如此。
去的路上,陳子輕知道四叔家裡出了什麼事,他問司機:“四叔四嬸的女兒呢?”
“回小少爺,堂小姐昨晚斷氣了。
()”
陳子輕坐在後座轉佛珠,四叔家的兩個女性都沒了,只剩兩個男性。
男性陽氣重些,沒那麼容易被影響,但要是不驅除邪祟,他們早晚也會中招。
陳子輕在邱家見到了邱一鳴。
四叔不在,他來不了,妻女接連離世對他造成了很大的打擊,這會兒在醫院躺著。
邱一鳴一下蒼老了很多,他坐在邱家幾個直系子嗣中間,有種不是一代人的感覺,頭頂白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