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那兩根指尖。
這個年美好得不像話。
嶽起沉捂住心口,怎麼有種這是唯一一個安生年的感覺?他扇自己,媽的,什麼晦氣的想法。
陳子輕聽到清脆聲響,嚇了一跳:“阿彌陀佛,你打自己幹嘛。”
“自找的。”嶽起沉朝茶几上的果盤抬下巴,“再給我剝點兒,我沒吃過這仙丹妙藥似的玩意兒,愛吃。”
陳子輕不怎麼看晚會,主打一個陪伴,晚會結束後,他把茶几上的垃圾收了收,起身回房睡覺。
嶽起沉理直氣壯地拿著枕頭進他房間,上他的床,睡他的被窩。
陳子輕委婉地說:“你別把臉朝我這邊。”
嶽起沉頓生不悅:“我刷了牙。”
陳子輕解釋:“啊呀,不是說你嘴裡有味。”
嶽起沉臉色不好:“我嘴裡有味?”
陳子輕:“……”
大哥,你非要這麼做閱讀理解嗎?
嶽起沉冷道:“你檢查了嗎,就說
() 我嘴裡有味,這麼隨便就下判決是不是太草率了,加藍小師父。”
陳子輕在昏黃的光線裡翻了個白眼,他湊過去,貼著嶽起沉涼涼的唇,來回蹭幾下。
殭屍啟唇,要他進去檢查,那意思是:工作認真點,別敷衍了事。
他就進去,仔仔細細地檢查殭屍的唇舌。
是薄荷味兒。
陳子輕被親得喘不上來氣,他平復了會才冒聲:“我只是想說,你面朝我,我半夜醒來,看見你睜著眼睛……”
嶽起沉舔||唇上水跡:“會嚇尿?”
陳子輕啞然,那倒是不至於。
嶽起沉把被子抖了抖:“我就這麼睡,我沒問題,問題在你身上,是你還沒適應你男朋友是殭屍。”
陳子輕兩眼一閉,好好好,都是我的錯,全是我的錯。
“睡吧睡吧,晚安。”陳子輕說。
嶽起沉不滿道:“新年第一天還跟平時一樣只有晚安,沒有晚安吻?”
陳子輕頭疼,到底能不能睡了,不能睡就走。
嶽起沉嗅著他的情緒,喉結動兩下,很大幅度地翻身把背對著他,不知多委屈:“你趕我走。”
陳子輕吸氣,他戳戳殭屍精瘦的背肌:“好了啦。”
殭屍往裡面一挪,離他遠點。
跟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
陳子輕真怕他一時沒忍住地笑出聲,把嶽起沉刺激到發神經,讓他踹自己,踹一晚上。
這個非典型的殭屍異於人類,一旦起立,只要他不踩,就能一直站著,都不帶垂個頭的,可怕得很。
陳子輕哄了好一會才把嶽起沉哄好,由著他和自己四肢交||纏。
將近凌晨一點,陳子輕睡去。
嶽起沉一本正經地搓小和尚的小圓子,挨個搓,他突然嗅到什麼,面色沉了沉,披上外套翻窗跳下樓,踩著積雪走到王禹面前。
正要上樓的王禹冷不丁地看見來人,他的太陽穴蹦跳著低罵一聲,上次被踢踹過的地方隱隱作痛:“你不是人吧。”
王禹口吻篤定。
嶽起沉沒接話茬,譏笑道:“哪來的土狗。”
王禹冷白著臉:“你說什麼?”
嶽起沉很厭惡小和尚的這個初戀:“我讓你滾。”
王禹那表情像是要吃人。
真正的食腦物種殭屍說:“那回有他阻攔,這回可沒有,你再不滾,我就把你打死,隨便丟在哪。”
王禹一條胳膊還吊在身前,纏在頭上的紗布改成一塊貼在傷口部位,衣物下多個傷處都沒好全,不耽誤他亂跑。他故作震驚:“法治社會,打死個人輕飄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