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期報紙的a板左下角有一小塊報道,內容是方先生捐贈了一大筆錢建女子學校。報道上貼了張黑白照片。
陳子輕把報紙捧到眼前,聞著濃重的灰墨味湊上去瞅了又瞅,他瞪直雙眼,這不就是裴遠知嗎!
儘管有南洋老照片的那部
手機不見了,但他沒丟失相關記憶,他的腦子裡記得很清楚,不可能認錯。
陳子輕自言自語: “果然改名字了,改成了方遠安。”
有了名字就好辦了,接下來只需要有錢人的資源。陳子輕照例拿出手機拍下來,他把報紙摺好放回原位,快步跑到夏橋正面前: “我想知道方遠安的資訊。”
說著就把備忘錄上的名字對著他: “這三個字。”夏橋正什麼也不問,只是到一邊打電話。
陳子輕去跟管理員聊天,他沒聊一會就被夏橋正拽住手腕,一路拽出了儲藏室。夏橋正口氣不善: 聊什麼湊那麼近,口水都噴你臉上了,不嫌髒?
陳子輕不覺得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那不都是相互的,我的口水不會拐彎,也噴管理員臉上了。
粗糙的手掌攏住他的臉,搓衣服似的上下左右搓動,他直喊疼。
夏橋正放下手,看眼前人被搓紅的臉,皮真嫩,他都沒怎麼用力,這還怎麼把欠他的雙倍奉還給
他?
“自己看。”夏橋正把亮屏的手機扔給他,前言不搭後語, 你脖子怎麼傷的?
抓蚊子包抓的,隨便貼了個創口貼。”陳子輕顧不上臉疼了,他快速接住手機,不忘說, 謝謝啊。
沒注意隨口那聲客氣話給夏橋正帶來了什麼影響。
陳子輕全神貫注地看起了資料,方遠安,赫赫有名的企業家,慈善家,曾經很有名的大人物,他是一個大老闆的上門女婿,太太是聰慧過人很有生意頭腦的富家千金。
婚後方遠安在老丈人的資金支援下做木材生意,規模很快做大,壟斷了整個領域成為龍頭老大,他和太太有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大兒子跟小女都死於意外,二兒子下落不明,一直尋找不到。
方遠安人到中年,名利雙收之際,太太突然離他而去,他悲傷過度,生了一場大病瀕臨死亡。後來他走出來了,身體恢復了,做起了慈善業。
方遠安於九十多歲回國,他最後一次出現是在譙城,之後就莫名其妙消失無蹤,眾多猜測裡佔比最大的是死於某個對家手上。
就這份資料上來看,方遠安改名前跟夏子有關的經歷,以及他成功前的種種和出身,都被他替換掉了
。
有錢人啊,多少都有不為人知的秘事。越有錢,秘事越多。
陳子輕把手機還給夏橋正,方遠安的行蹤停步於譙城,那他來這座城市,算是歪打正著吧,早晚都要來的。
譙城是柏家的勢力為主,那他要找柏為鶴了。
“夏橋正,你不是說裴遠知這個名字讓你熟悉嗎,這就是,他改名了。”陳子輕指著螢幕上的資料說。
夏橋正掃了眼就息屏。
“你都不看啊。”陳子輕開啟自己手機上的網頁輸入方遠安,真有他的履歷,很牛逼的樣子,“我感覺你跟他長得很像,沒準真是你祖輩。”
就你說的方遠安,長得夠當明星了,”夏橋正不鹹不淡道, “我不是氛圍感帥哥嗎,哪配得上。
陳子輕: ……夏橋正真會記仇。
回去的路上,陳子輕睡著了。夏橋正在開車回公寓的路上接了個電話,轉道送車上人去了厲正拙的宅子。
要是那人醒著,一定會氣憤地問他為什麼這麼做。
他會解釋:厲正拙叫我送你回他那邊。
那人的反應是先呆個幾秒,然後垂頭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