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道,走樓梯下去。
幽靜的樓道里光線暗淡,陳子輕才走了一會,就隱隱約約聞到了一縷氣味。人剛聞到的時候可能會覺得挺香,可多聞一會,就會有種臭得想嘔吐的感覺。隨著怪味的越來越濃,陳子輕知道——是夏子來了!
陳子輕的心頭狂跳,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他有種將要大難臨頭的感覺,並且這感覺越來越強烈。“夏子!”陳子輕嚇得撕聲大喊。
是夏子嗎?
“我知道你想找你的丈夫,我也想找,但最近實在沒什麼線索……”人為刀俎,陳子輕沒辦法只能一狠心的說道, 你再給我點時間!
我幫你找!
四周陰冷的氣息逐漸散去,陳子輕有種去了一趟黃泉路的感覺,他抹了把臉上的冷汗,長長地舒了口氣……
這就是陸系統提到的架構師私設,走完劇情線吧。強制性的,非要他給夏子指路找到先生問出婚姻的答案,把劇情走完。
行吧,走吧。
哦對了,還有感情線,也不知道是怎麼個走法。陳子輕掉頭回了公寓。
等到夏橋正外出回來,陳子輕就對他說: “我想去資料館,就是那種放老報紙的場館,譙城有的吧。
夏橋正頭髮裡滴著汗: 拳館,武館我熟,資料館你找厲正拙。
陳子輕已經在門口穿鞋了: “那你彙報給他。”
燥熱的氣息從後面攏上來,像兇猛的海浪,也像灼燒的火焰,混著年輕人的血性和亡命之徒的狠色。
“看來你並沒有弄清楚他的意思,我負責你的安全,不做其他事。”陳子輕的頭頂響起一聲清俊略沉的聲音: “我只是你的狗。”他一隻鞋正要往腳上套,聽到這話手一鬆。
啪
鞋子掉在了地上。
夏
橋正半蹲著撿起那隻鞋,握住他的腳踝,將鞋給他穿上去: “如願了,開心嗎?”
陳子輕要把腳放下來,圈著他的五指沒送,他只好金雞獨立地扶著鞋櫃: “要不是你,我也不會……
夏橋正譏笑: “要不是我,你還在傅延生的手裡攥著,毫無尊嚴地做他的傅太太。”
陳子輕氣道: “我是說我的頭髮!”
夏橋正沒想到是這個原因,聽到老男人咬牙說: “我的頭髮在我不清醒的時候被厲正拙剪了,還染黑了。
他以為是老男人太愛美,不能接受自己沒了那頭過於耀眼的銀色長髮,於是生澀地哄道: “你光頭都照樣能到處勾引人。
陳子輕: ……真是好高的評價,謝謝你啊。
下午夏橋正帶陳子輕去了譙城的一家資料館,提前打過招呼了,他們直接穿過展覽廳去儲藏室。整個儲藏室立了很多架子,上個世紀每一年每一天每一期的報紙都有。
架子對著過道的那邊都貼著年代的標籤。
陳子輕按照標籤找過去,他一路找一路走,還能分出一點注意力探究夏橋正的側臉。沒來由地,陳子輕想起一直被他遺漏的一個細節,夏橋正的父親不是活著的嗎?夏橋正要真是裴遠知的後代,那他父親不也是。而且他父親說不定知道些什麼。陳子輕口乾舌燥: 夏橋正,你父親呢?
夏橋正的面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冷了下去: “在國外維持生命,昏迷不醒,怎麼,你想買水果去看他?
陳子輕不敢問了。
夏橋正俯視他一眼,轉身去了一邊。
陳子輕自己找,他找到大概年代就在那個架子上一層層地翻起來。
這都是備份,原件在展覽廳,所以陳子輕不用做什麼措施,他把報紙翻開看完按照摺痕復原,轉戰下一份。
陳子輕翻了一個下午,終於在一期報紙上得到了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