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精神不穩定,離不開我。”
沒怪罪你,知道你最在乎他。”湯小光走到床邊,有你在,他臉上的肉都長起來了,確實能迷得你暈頭轉向。
“……”陳子輕觀察湯小光的表情變化,他的情況,你不驚訝。
像是知道這天會到來。
湯小光意識到什麼,擰了擰眉心:“他還沒把他的事告訴你?”
在看見陳子輕搖頭以後,湯小光露出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的反應。陳子輕懇切地說:湯小光,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吧,求你了。“你都求我了,我拒絕你就說不過去了。”湯小光從藥箱裡拿出張黃符紙,拍在宗懷棠的床沿,
“宗懷棠可以自救。”
陳子輕的心臟怦怦跳:“怎麼自救?”
湯小光走到窗戶邊:“院子裡的洋槐樹下面陰氣很重,他們都在吧,雖然躲著不在我面前出現,但我不可能感覺不到。
陳子輕嘆氣:“你來的時候我見到他們了。”
“那樹不是一直在宗家的,兩年前才移進來的。”湯小光把窗戶關上,說出了四個字,洋槐聚陰。
陳子輕的眼皮飛快地跳了起來,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腦中成型,他不太想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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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艱難地說:宗林喻那樣?
湯小光露出一口白牙:“輕輕真聰明。”
“宗家的風水裡有個陣。”湯小光語出驚人,宗懷棠是陣眼,所有鬼魂都在那棵蒼老的洋槐樹底下,他找了道士作法借陰氣保他哥的一縷命元。
陳子輕臉色發白:“陣眼會怎樣?”
“輕輕,你看我這玉佛,過段時間就會失去光澤,裂開,碎掉,換新的。”湯小說從大衣的領子裡掏出繩子,把帶著他體溫的玉佛取下來,放在陳子輕的手裡。
那麼人呢,血肉之軀的結局不言而喻。陳子輕捏緊了玉佛。
“宗懷棠這次的昏睡只是開始,他再不放下,要不了多久就會成為一具空殼子,”湯小光說,鬼魂藉助他的身體固定在兩個時空,侵蝕著他,只有他放下,死局才能活。
陳子輕咬牙,這麼大的事,他什麼都不知道,宗懷棠瞞他瞞得跟什麼似的。
“他說等到清明才告訴我。”陳子輕把玉佛還給湯小光。
“清明?”湯小光若有所思的目光投向陳子輕,“選的日子或許跟你有關。”陳子輕身子一震。
恐怕湯小光說的是對的……
去年清明他進了那個時空,鍾明小馬在內的鬼魂也都進去了。因此那裡的各種人物線軌跡線全部活了過來。
宗懷棠會以為清明是個節點,今年的清明他就要離開這裡,鍾明他們也會離開。到時宗懷棠自己怕是凶多吉少,想跟他一道走。
陳子輕連湯小光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他在椅子上枯坐著,渾身麻木僵硬。走個過場的隱藏板塊怎麼比任務還要費心神呢。
“輕輕,你在打坐?”
床的方向傳來聲音,聽不出一絲不對勁。陳子輕看過去,一聲不吭。
宗懷棠鞋都沒穿,他打著赤腳就下了床,快步走到陳子輕面前,看不出有昏睡過的痕跡。但陳子輕還是注意到他滯了下,肯定是虛弱導致的。
怎麼不理我?宗懷棠在陳子輕面前踱步,剋制著什麼情緒,低柔的語調像從齒縫裡擠出來的,“輕輕,你怎麼不理我?”
陳子輕垮下肩膀:湯小光來過了,他跟我說
了一些事。宗懷棠的面色變得陰沉。
陳子輕站起來才發現自己腿麻了,兩條腿都麻了,他又坐回去,朝兩隻眼睛的眼皮上面塗口水緩解麻症。
宗懷棠,你現在必須把你想在清明告訴我的事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