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反對,不打卡,那豈不是助長不良作風。
陳子輕有宗懷棠給他開路,所以廠長的意思是,給同志們半個月的考察期,看看效果怎麼樣再決定要不要實施這個政策。
一開始確實是那樣子,每個車間都有人逮著這個時機遲到早退,一天兩天過去,三天五天過去,他們發現其他人都按時上班,就也跟著自覺起來了,個人情緒得到了照顧,生產力有了明顯的提升。
那反對的領導們就沒話講了。
陳子輕被表揚以後坐在廠房外面吹風,心裡頭突然就犯起了嘀咕,這不會是他臨死前的幻想吧?什麼系統,什麼宿主,都是他想象的,他任務一做完就兩腿一蹬。
陳子輕掐臉,嘶,怪疼的。他放下手按在地上,手指似乎碰到了個東西,下意識捏了捏才垂頭去看。這一看就趕緊把手甩開:這手不能要了。
怎麼不能要了,我看看。
宗懷棠握著他的腕部,聞了聞他翹起來的手指,一臉要被臭昏過去的樣子:“捏過臭屁蟲了,確實不能要了,剁了吧。”
“……”陳子輕把那隻手伸
得離自己遠點,起身去水龍頭那裡洗手。宗懷棠跟過去,丟給他肥皂:多打點。陳子輕把手上打出了一層沫沫:“我夢到的未來,臭屁蟲是道菜。”
別讓我把早飯都吐池子裡。宗懷棠嫌惡到了極點,他忽然側身,充滿深意的眼神盯向陳子輕,你那夢做得還挺細啊,什麼都能在你夢裡出現。
陳子輕對著水龍頭搓手沖洗:我也覺得很奇妙。我給你講講未來的手機,電腦,無線網……就在這個長著青苔的水池旁,陳子輕對宗懷棠描述了他的那個時代。
宗懷棠聽是聽了,看不出有嚮往跟好奇,他只催促陳子輕再多打幾遍肥皂。
“夠了吧。”陳子輕說。
你不親當然無所謂,我是要親的。”宗懷棠嚴格地監工,“一點臭屁蟲的氣味都不能留,不然我親了你的手,再去親你,舌頭伸你嘴裡,你就會吃到我吃過的東西的味道,你自己看著辦。
陳子輕:什麼也不說了,這就多打幾遍肥皂。
陳子輕這天寫完了詩集的最後一頁,當場就將詩集送給了陪他來寫詩的宗懷棠。生活中給他洗衣做飯,工作上為他排憂解難,靈魂上能產生共鳴。都符合。
他在等宗懷棠給他回應,給了就算完事了。儘管他早就已經不需要遵守那幾個標準了,直接填完答案便能走。
宗懷棠躺在陳子輕的腿上午休,懷裡塞進來一個死沉死沉的本子,一摸就知道是什麼,他還沒睜眼,唇角就先彎了起來。
寫完了,送我了?
陳子輕蓋上筆帽:“是啊,送你了。”
宗懷棠把詩集拿起來,舉在眼前翻看:“是我送你東西的回禮?”不是。”陳子輕說,“我本來就打算要給你的。
宗懷棠輕嗤:“扯棉花是吧,你怎麼不乾脆說就是為我寫的?”
“那不是,我寫到三分之二才開始……”陳子輕忽然止住聲音,不往下說了。宗懷棠卻來了勁,他拿著詩集坐起來:才開始什麼?
陳子輕裝作沒有聽見。
/≈ap;gt;
陳子輕不肯說:詩集你要不要,不要我就,
宗懷棠厲聲打斷:怎樣,我不要,你就轉手送給誰?
陳子輕也有了脾氣:你哪來的假想敵啊,整個廠裡除了我倆,還有誰是同性戀啊!
宗懷棠冷哼:“說不準。”
“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有天會跟一個同志打啵,這不就打了。”
陳子輕翻了個白眼,不停頓地拿出宗懷棠想吃的糖果:“我寫到三分之二才開始想要勾搭,勾引你的,我可勁的惦記你,想跟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