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二全倒在了讓他變成野狗的男人身上。
陳子輕扭頭看見了麻子,他呆了呆,快速頂開二全爬起來,整理破破爛爛的長袍。地上的二全一動不動。
陳子輕見麻子瞪著二全,他繃著神經彎腰查探二全的鼻息,手一抖,臉刷白:“死,死了,二全死了。
麻子到底是個刀口舔血的,短暫的失措後就熟練地藏屍體,藏好回來對他說:“你是個禍害。”陳子輕警惕地後退。
麻子沒對他動手,只是脫掉外套捂住鼻子:“你走前面,我們隔一段距離,我送你到大路上。”“謝謝麻子哥。”陳子輕明白過來,感激涕零地鞠了鞠躬,轉身就走。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一段路,陳子輕就敏銳地發覺到了不對勁。
本該落後不少的麻子竟然跟上了。
他們的距離縮短,他聽見了麻子的喘氣聲,顯然已經把捂著鼻子的外套拿掉了!
陳子輕如遭雷劈,不好,原主的人工體香不穩定有副作用,他都沒注意到是什麼狂飆了起來。麻子
的那份善意讓本能給啃沒了。
陳子輕調整呼吸盡量讓自己平息下來,他退一步喊麻子一聲,試圖換回對方的理智。毫無效果。麻子將他逼到了樹下,那張老實的臉扭曲了起來。
“我為你打死了我的兄弟,你補償我是應該的,是應該的……”
陳子輕垂在身前的白髮被麻子捉住,放到鼻子前面聞,興奮得好似產生了幻覺,不知道置身在什麼天堂。
就在陳子輕要用同樣的方法對待麻子的時候,一聲輕響破空而來。
麻子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陳子輕抬頭看去,一個年輕人立在林子裡,慢悠悠地吹了吹槍口。
什麼出現的?
陳子輕看看倒在血泊裡生死不明的麻子,看看那個事不關己的年輕人,他一時反應不過來。
那年輕人一步步向他這邊走近,肩寬背挺,穿著一身黑西服,胸口位置印著一個家族的徽章標誌。
來的是親信級別?哪方的?
【檢測到人物關鍵詞‘親信’,解鎖支線人物表裡的費萊爾】【他是你未婚夫的親信,你們很少接觸,但他對你的厭惡程度是百分之百。】
【因為你和騙光他錢財的異國前任男友一樣,你們都有一頭長髮,一雙亮色的眼睛,並且都喜歡噴很多香水引誘男人。】
陳子輕把探問底細的心思咽回了肚子裡,他蹲下來檢查麻子的情況,還有氣,不及時送去醫院估計撐不了多久。
誰送醫院去啊。
就看夏橋正什麼時候找過來了。
陳子輕站起身,走流程地問:“費萊爾,這個人是我恩人,你怎麼對他開槍啊。”
費萊爾把搶別到腰後:“恩人還是恩|客?”
“……”陳子輕大概說了一下。
“他救了你,你就給他玩,那我豈不是也……”費萊爾曖|昧地拖了拖聲調,意外地搜捕到男人臉上的難為情,他一笑,我有潔癖。
斯文地表示,別人用過的東西,他碰都不會碰一下,噁心。
陳子輕沒說什麼,他抓著髒兮兮的袍子擦臉跟脖子上的虛汗,鬼沒出現,就有人死了。這個世界殺個人輕飄飄的,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防人比防鬼更要緊。
陳子輕放下
袍子吐口氣,垡城不是他熟悉的世界裡的城市,治安管制方面他也不清楚,他打量未婚夫的親信費萊爾,估計跟夏橋正差不多大,長得陽光帥氣,活力健康充滿自信,笑容直戳人心。
但他那槍法很可怕,彷彿前一秒在笑,下一秒就給人來一槍。“走吧,微大少爺。”費萊爾做了個“請”的手勢。
陳子輕攏著長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