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是高大,但年紀卻是不小的讀書人。
讀書人差不多有四十歲左右,臉上顯出許多風露之色。
即便如此,他身上的青色儒袍依舊整潔乾淨,顯出一副十足的英氣出來,頗有些遊吟詩人的意味。
劉夢棣低頭看著摔倒在地上的青袍儒生問道:“秀士,你沒事吧,是本……是我騎馬騎得太快,我向你賠個不是。你受傷了沒有?是否要些賠償或是……”
那青袍儒生連忙向著劉夢棣拱手言道:“無礙無礙,我等讀書之人是識得禮數的。此皆我莽撞之因,怪得不公子你。”
劉夢棣翻身下馬,走上前去將那青袍儒生扶了起來。
他說:“你越這般說我這心裡越是過意不去,你這是要進城麼?要不然讓我的馬駝你進城吧,也好讓我盡一份歉意。”
青袍儒生拱手言道:“不不不,這位公子誤會了,我不是要進城,我其實是路邊酒肆的一名櫃檯掌櫃,因酒肆最近生意不好,故而想在路邊攬些客人,以免東家責罵。”
劉夢棣說道:“即是如此……你家酒肆在哪?我去你那裡點些吃食,權當我一片心意了!”
“呀!這位公子可真是客氣,您即是要吃飯住店,那我也不好拒絕,您這邊請!”
青袍儒生將身體讓過一邊,手指指向道路一條小路。
劉夢棣拱了拱手,牽著那匹馬便向著小路而進。
原本以為那酒肆會離主路很近,卻沒想到二人行了好一會兒也沒走到。
行人越來越少,地方是越來越偏僻。
這種情況是個人都得起疑心,但劉夢棣此時心中卻是更加放心了起來。
劉夢棣問道:“如何還沒走到?”
青袍儒生指著前面不遠處的一面酒旗說道:“就在前面了。”
劉夢棣抬頭看了一眼,笑著說道:“這裡可離著官道不遠呀,應該不會有人到這裡來吃飯歇腳的吧?也難怪你家生意不好做了。”
“誰說不是呢,可這也不能怪我們。這官道兩邊盡是農田,知府衙門給卡死了,不得侵佔農田建屋修舍,所以只得往深處建那酒肆。即使是這樣,那酒肆也還是沒有官府批文,能開一天就開一天吧,這年頭能混個飽也不容易了。酒肆就在前面了,客人慢些走。”
劉夢棣與青袍儒生又走了一會兒便來到了那酒肆的門前。
劉夢棣看著酒肆門前酒旗杆下拴著的兩匹馬卻是輕笑了一下。
那兩匹馬的神駿程度與劉夢棣所牽的那一匹並無兩樣。
最主要的是那匹馬的馬鞍劉夢棣是認得的,那即是太子劉夢權所騎的那一匹馬。
另一匹當然就是於常勝所乘騎的了。
劉夢棣轉頭看向了酒肆大門。
那酒肆大門緊閉著,只能聽到裡面發出了一些奇怪的哼哼喘氣聲。
他轉頭剛要說話,那青袍儒生便樂呵呵地說道:“六爺,別回頭了,裡面請吧,我家主人在裡面恭迎您多時了!”
劉夢棣輕笑一聲說道:“果然是這樣!”
他將馬韁一鬆,走到那酒肆門前便推門走了進去。
劉夢棣剛往裡走一步了,便將裡頭的情形看了一個真切。
這裡的確是一個酒肆,只不過這間酒肆裡的桌子椅子全都被雜亂地打落到了一邊。
很顯然剛剛這裡一定是經歷了一場大惡戰。
酒肆裡站著十餘名拿著長刀的歹徒。
他們沒有統一的打扮,但他們從他們的眼神之中便可以看得出來這些人都是一些殺人不眨眼的主。
而在酒肆的一面牆邊,太子劉夢權正用發抖的雙手拿著一把匕首,地警惕著這些賊人。
護衛在太子身前的於常勝則是單膝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