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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女,公女妱來了。”鄭媛正興致勃勃的看寺人俠占卜,那邊侍女就來稟告。
“她來作甚麼?”鄭媛抱怨了句,讓人收拾了那一地的榖草,她這會可沒有那個心情給人當對照組。
“告訴她,我今日不舒服了,不能見她。”鄭媛直接對侍女道,她說完徑直站起來,一臉的不悅。
在外面,鄭媛一向是能讓的就讓,盡力不會和人起衝突,可是在自己的地盤上還要如此小心翼翼,未免就太過憋屈。她直接就進了內室,傅姆見狀連忙跟上。
妱這會正在姚子那邊,姚子聽侍女說女兒不舒服,面露關切,“公女身體不適?”
“是。”
姚子看向妱,妱這會面色有些不好,“媛今日身體不適,不能見公女了。”她說著看向身邊的寺人,“送公女妱回去吧。”
“多謝庶母。”妱昨天還見著鄭媛有說有笑的和其他姐妹說話,怎麼今天就病了?
妱對著姚子還不能在面上露出些什麼,姚子是諸位側室之首,就算是她的母親徐嬴也不能夠當面和她頂撞,更何況是她?
等到妱送出去了,姚子才起身去看女兒。到了宮室內瞧著鄭媛面色紅潤,雙眼明亮有神,分明是精神煥發,哪裡有不舒服的樣子。
“我不想見妱嘛,也不知道她為何有那麼多事來找我。”鄭媛振振有詞。
“就算是不見,和她說幾句話之後再裝作咳嗽幾聲將人送走不是更好?”姚子沒好氣的在女兒鼻子上擰了下,徐嬴並不是什麼氣量廣的人,這個姚子自己深有感觸,她的女兒自然性子和她相似,回去了還不知道會怎麼氣。
“那我就管不著了。”鄭媛笑道,她坐在那裡,她伸手就從籩內那處一個棗子在唇邊輕輕咬了口,漫出的汁液染上唇角。
的確管不著,而且此事根本就是小事,不值得一提。
少女抬頭看她一眼,眉眼間的豔光傾瀉而出。
姚子一愣。女兒自小就長得格外秀美,到了如今更是出落的明媚不可直視。可是作為鄭國的公女,出色太多的容貌,當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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妱回去之後,發了好一通的脾氣。她坐在宮室中,捲起的竹簾下洩出的光照在她的臉上,露出半點都沒有遮掩的厭惡。
妱並不喜歡鄭媛,原本就不是一個母親所生。姚子和徐嬴之間當年也曾經是爭寵的勁敵,只不過如今兩人年歲都大了,不會像年輕時候那樣針鋒相對。可那都是明面上的,其他的地方都在暗暗較勁呢。
“公女媛那裡,公女若是不愛去,就別去了。”傅姆對妱說道,孩子的心事,怎麼看不出來?公女媛一看就知道在外性情懂事識大體,可是私下根本就是想怎麼來就怎麼來的人。她看的出來妱並不喜歡公女媛,既然如此,表面上的功夫做到了,又何必去搭理呢?
“我哪裡是想要和她做姊妹?”妱重重的哼了聲,臉上的冷笑越發濃厚,“不過正好看中她的任性,她越是任性,就越凸顯我。”
妱從一開始就打著這個主意,可以臨到頭上發現姊妹們都顧左右而言他,兄長們更是奇妙,對媛總是格外的寬容。公子蠻等這些同父異母的也就罷了,可就是自己的一母同胞的兄長都會替她說話,這讓妱越發覺得憤憤不平。
憑什麼呀?難道就因為媛長了一張旁人比不上的臉,所以能夠獲得這樣的優待?
對人的好惡,難道不是像傅姆說的那樣,是依照女子的品行端莊來的麼?
妱咬了咬下唇,轉過頭去。
“妱回來了?”徐嬴聽說女兒回來了,帶著侍女過來探視。
最近外頭的事很多,徐嬴原本就已經不如以前那麼得寵,眼下更是門庭冷落。若不是還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