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寒毛直豎。
“剛才不是母親也做了嗎!”屈瑕氣哼哼道。
小傢伙被人捧在手心裡長到這麼大,還沒完全懂事,哪怕對著父親,也是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
“那是男女……不對,夫妻才能做的。”屈眳把他放開,“真是你這個豎子,甚麼都要學。自己去玩吧。”
屈瑕被放在地上,但是他卻不肯走。剛剛父親說的那幾句話,他一點都聽不懂,他乾脆跑到半夏那兒,嘟起水靈靈的嘴在屈眳的咆哮聲裡,啪嗒親在半夏臉上。
半夏樂不可支,抱著孩子親了又親,屈瑕格外乖巧的趴在半夏懷裡,看著恨不得把他拎出來的父親。
屈眳怒氣衝衝的怒瞪半夏懷裡的屈瑕,奈何屈瑕這個年紀,學個字都還有些麻煩,更別說察言觀色,更何況這小子現在是有恃無恐。
沒事,回頭收拾他。
屈眳瞪屈瑕,屈瑕立刻躲在半夏懷裡,惹得屈眳更加不滿。
如同屈眳所言,楚王決定了的事,誰也不能撼動半分。吳國之前對於楚國來演,就連作為對手的資格都沒有,吳國地處海邊,要說有什麼肥沃的土地,誰也不知道,再加上這地方的人如同南蠻部落一樣,斷髮紋身,征服吳國,對於楚國來說,沒有什麼太大的好處。
而且楚國還要出兵,要說有什麼好的,可能就是吳國就在楚國邊上,出兵方便。
卿大夫們沒有聽說過吳國對楚國有不敬之舉。
但是楚王還是堅決要出兵,卿大夫們只得由他去了。
楚國尚武好鬥,每年都要出兵。打仗對於楚國來說簡直輕車熟路。
現在的吳國完全不是楚國對手,何況就算晉國過來教他們如何造車,如何行軍佈陣,但楚國一聲不吭直接撲了過來,他們都還沒來得及,就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和吳軍作戰,簡直是一面倒。
晉國在其中扶持,但僅僅是教他們如何作戰,不可能真的從千里之外調來兵馬幫助吳軍。
楚軍直接打到了姑蘇,逼得吳子光著上身牽羊出來投降。
楚王沒有親臨,幾個大夫們的家臣倒是抓住了好幾個還沒來得及逃走的晉人。
楚人就在旁邊,都不怎麼愛到這鬼地方來,晉人竟然能在這裡,簡直出乎楚人的意外。再加上楚晉兩國的那些恩怨,直接就把人給扣下來了。
吳國對於楚軍來說並不是很難,吳國的地形相比較楚國的多山巒丘陵,已經好了很多,適合兵車行走,再加上吳軍那樣子和齊國晉國沒有比,讓楚軍哪怕贏了,也沒有多少成就感。但是抓到了晉人,而且這些晉人來吳國似乎別有深意,這就很好了。
屈眳去見了被五花大綁丟在地上的晉國人,晉人被扒了上衣,光著上身,跪在地上。他們看著四周幾乎是突然冒出來的楚人滿心不解。
屈眳看了一眼地上的晉人,回頭看跟在自己身後的午。
午因為有功,半夏早早的放了他的籍,讓他恢復自由身。但午除了半夏這裡,哪裡都不願意去。於是半夏就讓他跟著屈眳出來,將來有了軍功,有賞賜,不管做什麼都容易些。
“這就是那些教導吳人作戰的晉人?”
屈眳此言是用雅言說的,他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那些楚國大夫們全都看過來。
“你們如何知道?!”晉人驚恐萬分。
午看晉人已經不打自招,他低頭下來,退到後面。
“果然如此。”屈眳笑了笑,滿臉的高深莫測,“寡君早已經知道晉國圖謀,不然為何吾等會出現在這裡?”
四周的卿大夫們完全就不知道屈眳在說什麼,一時間面面相覷。
晉人頓時面如土色,坐在那裡不言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