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屈襄想了想,還是沒讓人把屈瑕抱走,一個孩子在這兒,不礙事。
“國君召你入宮,所為何事。”屈襄開門見山。
半夏就把晉國扶持吳國的事給說了,屈襄聽後果然和開始的楚王一樣,“小事大作了。”
她也不急躁,慢騰騰的把之前和楚王說過的話再給屈襄說一遍,說完之後她笑了,“吳國如果一旦起來,先是和楚國耗。等到時日一久,勢必會北上和晉國相爭。不過那個時候至少也要幾十年之後了。”
那時候的楚國,恐怕已經元氣大傷,別說爭霸,就連怎麼恢復實力,都有些夠嗆。
話下之意讓屈襄臉色大變。他抬頭看半夏,半夏站在那裡,微笑看他。
屈襄聽得明白她話語下的意思,也明白她之前說的話都是對的。與其養虎為患,不如趁著老虎還是隻狸貓的時候,直接打死。一了百了。
“好吧。”屈襄點點頭,認可了之前半夏的話。
既然楚王召她只是為了商議正事,那麼他是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他低頭看坐在懷裡的長孫,“聽得懂祖父和母親在說甚麼嗎?”
“父親,他這麼小,聽得懂甚麼呀?”半夏不由得樂了。
“母親。”屈瑕抬頭喚了半夏一聲,烏黑滾圓的眼睛裡似乎有些不高興。
屈襄摸摸長孫的腦袋,“現在的確是聽不懂,不過讓他多聽聽,多聽聽也就明白了。到時候就不必多教。”說著,屈襄的眼裡浮出些許懷念,“當初伯昭,我也是這麼教他的。”
說罷他抬頭,“也好,當初只有我一人,現在你也擅長此道,那就再好不過了。”
屈瑕在屈襄懷裡扭了幾下,他跑了出來,一下抱住半夏的腿,他伸出兩條胳膊,“母親,抱抱。”
屈眳在渚宮內睡了兩三日才得以回來。
兩三日未見妻兒,回來的時候直接伸手就把屈瑕給提起來,狠狠的抱了抱。屈瑕兩三日沒有見到他,也想他,抱住他的脖子咯咯直笑。
“這麼幾天都沒有回來,很忙?”半夏問。
屈眳點頭,“國君已經要征伐吳國。”
吳國之前在楚國的眼裡,只是一個荒涼之地,哪怕這麼多年,一直都在楚國鄰側,楚國忙著征伐其他諸侯,也從來沒有把吳國放在眼裡。
“國君向卿大夫們說要征伐吳國的時候,許多人都不明所以,不知國君為何要這麼做。”屈眳說到這裡,不免有些得意。別人都是摸不著頭腦,只有他才知道里頭的緣故。
“不少人都反對呢,不過國君下定了決定的事,誰也勸說不了。”
半夏點點頭,她伸手推了下他,“你也要去吧?”
屈眳點頭,他一手抱著兒子,一手來安撫半夏,“沒事就家門口,很快我就回來了。”
吳國荒涼成那樣,幾乎甚麼都沒有,應該過不了多久就能回來了。
“若不是為了你和孩子,我才不費這個勁。”半夏突然道。
屈眳笑了下,他抱著孩子貼了過來,“當然我知道,遇見你,我遇見的都是好事。”
他兩眼直直的看著半夏,若不是懷裡還抱著屈瑕,他估計就親過去了。
半夏斜睨他,而後直接靠過來,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屈瑕看的一雙大眼都瞪圓了,馬上他有樣學樣,嘟起嘴親父親,被屈眳眼疾手快一下就給按在嘴上。
哪怕是兒子,也不能這樣的。屈眳可不能接受除去半夏之外的人親在他臉上,哪怕這個人是他親生兒子。
屈瑕臉被屈眳按住,一下兩隻短手亂舞,他只有亂叫,“父親壞!”
“你才壞呢,豎子。你方才要幹甚麼?”屈眳想起剛才屈瑕嘟起親過來的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