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父親說了,他也就那麼一聽而已。
轉過一個拐角,直接回到他居所裡。父子兩人的對話,十分簡短,說完之後,他就回來了。
半夏還睡著,屈眳看到她睡著了,讓侍女們退下,自己過去。
她睡顏寧靜,只是眼睫時不時輕輕顫動兩下。和雨天裡,沾了雨水的蝶翼一樣。
屈眳盯著她看了好會,忍不住也躺在她的身邊。不一會兒,也跟著她一道睡過去。
半夏休憩的時間不長,只有半個時辰,就醒過來了。她白日裡再怎麼累都不會睡的很久,她睜開眼,就見著屈眳躺在旁邊,她沒有防備,嚇了一小跳。她翻坐起來弄出的動靜,把屈眳也吵醒了。
“你醒了?”屈眳睜開眼,他坐起身來,盤腿坐好。
“你之前不是和左尹說話去了麼,就回來了?”
屈眳點頭,“話已經說完了,就回來了。”
半夏打量了一下他的臉色,過了下她遲疑道,“是左尹不願意吧?”
屈眳沒打算把結果直接告訴她,只是等她問起的時候,迂迴說兩句,然後好好撫慰她一番。誰知半夏早已經猜中了。
半夏看到屈眳看她的怪異眼神,不由得嘆口氣,她也盤腿坐起來,“你當我為何跑過來追你,就是因為這個。向左尹說謊又有甚麼必要,左尹見多識廣,甚麼沒有見識過,怎麼可能因為我有身了,就點頭答應你娶我?”
說著,她伸出纖纖指頭,手指在他的額頭輕輕戳了下。
男子頭顱金貴,除去每日整理發冠之外,不可輕易觸碰。不過她就喜歡摸他的臉,吻他。屈眳不僅沒有覺得半點被冒犯,反而很受用。他喜歡這種肌膚相親的感覺,也只有她才能這麼親密的親吻和撫弄他。
只要她這麼做,心裡再多的煩心事也沒有了。
“難怪你這麼急衝衝找我。”屈眳笑了笑。
半夏看他臉頰邊落下來一縷頭髮,伸手就給他撈上去,“不然我這麼跑過來,是專門和你做那事的麼?”
說完,她自己愣住,都由不得臉上一紅。
屈眳盯著她壞笑,半夏惱了,伸手在他頭頂上輕拍一下,“不許笑!”
“為何?”
“因為……”半夏一時半會說不上來,她通紅了臉,“反正就是不許笑!”
原本是過來勸他的,結果稀裡糊塗的被他美色所迷,也就算了,還一同壓在書案亂來。以後屈眳還能好好用那張漆案嗎?
屈眳笑了,他笑的挺暢快,伸手把她拉來,讓她坐在他懷裡,“父親不答應。看來只能慢慢來了。”
“本來就是。”半夏被他兩隻手圈在懷裡,轉身過來,指頭戳著他,“左尹是甚麼人,怎麼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就輕易鬆口?”
“你呀,想的太簡單了。”半夏說著,反手抱住他的脖子,見著屈眳的臉,覺得還是要好好的安撫他,在他面龐上親了一下。
“我還是怕你虛耗青春。畢竟女子最好的時日也只有那麼長,若是都拿來等我了,那對你也太不好。”屈眳臉頰微微揚起,輕輕蹭著她的掌心。
半夏心裡湧出一股暖流,她嘴角忍不住上揚,“好了,我知道了。”
屈眳享受夠她的撫弄之後,一頭埋入她的懷中。半夏熟門熟路的將他抱住,“那我也非你不嫁?”
話是帶笑說的,但仔細聽來,沒有半點說笑的樣子。
屈眳呼吸一頓,他兩條手臂緊緊抱過來,把她的腰緊緊抱住,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
半夏在宮邸的訊息自然瞞不過屈襄,既然人都來了,也沒有什麼不共戴天的仇怨,屈襄留半夏下來用了一頓晏食。
只是用膳之中,他狀若無意提起想要給屈眳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