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臉上,沒有半點映照在眼裡,“我記得你說過他和蘇己交好,不知道蘇己喜歡甚麼,可以問伯昭。”
屈襄是含笑說的,可是廖姬聽在耳朵裡可半點都笑不出來。她的確早就知道屈眳和半夏有點不清不楚,但是她一開始也沒打算告訴屈襄甚麼。
若不是察覺到自己得罪人得罪的太狠,若是讓認真的做了正室,自己的日子不好過,她還真的不會透露一點出來給屈襄知道。
她原本以為,屈襄只會和兒子和蘇己計較,誰知道竟然會來她這。
“婢子偶爾見到少主去探望蘇己,覺得兩人交情不錯。並沒有多想。”廖姬立刻坐正,低頭為自己辯解。
屈襄卻還掛著面上的那點笑容,“哦?是嗎?”
這個男人的多疑,她已經見識過了。當初只不過是一句話,就能輕易引起他的懷疑,現在懷疑到自己身上,廖姬心跳的飛快,額頭上也起了一層汗珠。
屈襄坐在那裡,他此刻的神情可以說得上是溫和,比起平日裡的剛硬不知好了多少,但是廖姬知道,他越是溫和,溫和的表面之下,就越是憤怒。
屈襄伸手過去,拇指在她的面上擦了擦,越發溫柔,“你在我身邊多久了。”
“十五年了。”廖姬回答,聲音忍不住發顫。
屈襄點點頭,“十五年了,那的確也很長了。也只是比巴姬少那麼幾年而已。”
聽屈襄提起巴姬,廖姬的眼底湧出濃烈的恐懼。
“夫主……”廖姬吞了一口唾沫,她看向屈襄的眼神越發哀求。
屈襄笑了一下,“你在怕甚麼?”
廖姬知道屈襄最痛恨被人愚弄,尤其被婦人戲於鼓掌之間。尤其屈襄對蘇己乃是真心實意,當他發現自己兒子和心愛之人竟然在一起的時候,那憤怒就會翻倍。
“夫主,此事和婢子無關。”廖姬顫抖著聲音。
“我沒說和你有關係,何必急著把事往自己身上攬呢。”屈襄說完,臉上的笑意消失了。
廖姬一驚,她低頭下來。
屈襄站起身來,高高在上,“巴姬之事,還沒有過去多久。你也不想和巴姬一樣吧?”
廖姬冷汗涔涔,囁嚅了幾下,竟然是說不出話來。
屈襄站起身來,他大步往外走。
等到屈襄走了之後,廖姬還匍匐在地上,一直到有侍女奇怪,過來扶起她,她才整個人都癱軟在地。
半夏在屋子裡等了一晚上。她不是沒有去屈眳那裡,但是入夜之後,宮邸裡也會有夜禁,除非是奉了主人之命,不然誰也不能貿然出來。哪怕是客人也有客人的規矩。
等到天亮,半夏終於可以出去,然而到了門口就見著門口有好幾個武士。
武士見到她,雙手抱拳道,“左尹讓某送蘇己回去。”
“我先去見過你們少主。”半夏說著,就要從武士身邊過去。
兩個武士直接伸手攔住她的去路,半夏停下來,滿臉不解看武士。
“主君有命,說是立刻讓蘇己回去。”
“難道見一見你們少主都不可以?”半夏問。
武士們點頭。
半夏一咬牙,“我去見左尹。”
這次武士們直接收回手。
屈襄今日沒有去渚宮,他見到半夏過來,“蘇己有事?”
半夏開門見山,“左尹,我想見見伯昭嗎?”
屈襄一身常服,他聽到半夏這話,抬頭看向她,“不可。”
“為甚麼?”半夏驚呼,“我就只是看看他而已,和他說幾句話,不會和他有任何僭越之舉。”
昨夜被屈襄抓了個正著,說起僭越兩字,她有些羞斂。
屈襄的眼睛看過來,他目光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