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和屈眳說不通什麼,“那就這麼決定了。”
反正這個屋子都是她的了,當然是她愛怎麼就怎麼了!
屈眳頷首,“你高興就好。”
半夏笑的格外燦爛。
酒宴辦好,半夏請屈眳入席,貴族酒宴上那些繁縟的禮節,她都知道,不過知道歸知道,不代表她會照做,尤其朋友之間,講究這些東西,明擺著就是生分了。所以除了一開始,請屈眳入席之外,她還真沒怎麼講究禮節。
屈眳自然不會和她計較這個。
春日來了,新鮮蔬菜也多起來,不像冬日裡,除了肉脯就只有肉脯,吃的嘴裡長出一個個大泡,舌頭舔一舔都疼的半死。
各色新鮮菜餚和烤肉做好了,由奴隸們抬上漆案。半夏一面吃肉吃菜,一面向屈眳敬酒。
酒水不知不覺就已經喝了幾大壇。
饒是屈眳,他也有些扛不住了,他面色酡紅,終於不勝酒力,整個人噗通一下,砸到了漆案上。
半夏嚇了一大跳。這酒她喝著和喝水似得,別說醉了,就連半點頭暈的意思都沒有。他竟然先倒了?
半夏趕緊跑下來,在侍女們的幫助下把伏在漆案上的屈眳給翻過來。
屈眳是真的已經醉了,滿臉是忽視不得的酡紅,被人翻過來之後,他模模糊糊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看到眼前模糊的人影,他下意識的抓住那人的袖子。
侍女被屈眳抓住袖子,喉嚨裡發出急促的低叫。
半夏見著滿臉懵逼。
她知道貴族一些驕奢淫逸的作風,但沒想到屈眳喝醉之後,也會亂抓人。
可是平常看他作風很正派,也沒聽到他關於女色上的傳聞。屈氏宮邸裡那個地方,人多眼雜,一點點訊息都瞞不過人,沒過半天,就傳的到處都是。
應該只是喝醉了。
屈眳抓住侍女的袖子之後,接下來就沒有半點出格的舉動。他是真醉過去了,連帶著原本拉著侍女的手也一塊垂了下去。
半夏讓豎僕過來把屈眳抬到房裡去,還讓人照顧他。
屈襄有事和屈眳說,但豎僕回話,“少主今日一早就出去了。”
“去哪裡了。”屈襄隨口一問,長子已經這麼大了,想要去哪裡都是長子自己的事,只要不闖禍,就由他去。
“好像是去蘇己那。今日蘇己喬遷,聽囿人說,是往蘇己那裡去了。”
屈襄一頓,放下手裡的簡牘。
屈眳這一場酒,醉到了天都要擦黑了,才遲遲醒來。而且一醒來,頭就一陣痛。
他才想起來,就被這一陣痛楚被逼的不得不躺回去。
“伯昭醒了?”半夏聽到裡頭的豎僕稟告,馬上飛奔過來,看到屈眳一手捂住額頭,一副宿醉頭痛的模樣。
屈眳正頭痛,聽到她的聲音,睜開眼瞟她一眼。
“不能喝就別喝那麼多。”半夏看了他一眼,遲疑一下,轉身對豎僕道,“你回去和左尹說一聲,說少主喝酒喝太多了,不能回去,在這裡休息一夜。”
頭疼成這樣,加上天都已經黑了,再吹一頭冷風。到時候不生病才怪。
半夏自從見識過這年頭的跳大神治病之後,就加強鍛鍊增強體質,不敢生病。真是哪怕小病落到他們手裡都要變大病。
至於大病,那直接就沒命了。
屈眳酒醉成這樣,半夏還真不敢讓他回去。
豎僕聽半夏這麼說,不由得遲疑了一下,抬眼看向床上的少主。只見少主側躺在床上,也沒表示半點不妥。豎僕只當少主預設了,彎腰而去。
半夏坐在床邊,看屈眳側身躺著,“還疼啊?”
“嗯……”屈眳的回應裡難得帶了一絲孩子氣,他手捂住腦袋,疼的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