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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不知道念橋什麼都不懂,守在這裡也沒有給人跟他講話,他見念橋捧場願意聽,便開啟了話匣子。
“耶律單于派了二兒子過來,他們族一向殘暴冷血,尤其這位二殿下,他很得耶律將士的心。”
“上回我們糧草被燒,便是因為他。他在馬場裡待了四日,我們的人在馬場裡放了冰刃,還派了許多士兵看守,他殺了我們全部的守衛。若不是將軍發現及時,興許我們撐不到朝廷送糧草過來。”
士兵說:“他不但燒了我們一部分糧草,我們也沒能抓到他,他平日裡和士兵同吃同睡,目前我們還不知他的相貌。”
“只知道名字喚作耶律綺,深得耶律丹寵愛。”
念橋聽的沒頭沒腦,但是他聽的很認真,虛心地請教道:“為何要派自己兒子上戰場打仗,萬一死了怎麼辦?”
他這問題問的太過於天真,好在士兵沒有覺得他問的是廢話,耐心地回答了他。
“胡人立單于過去是立部落裡最強的勇士,這一傳統延續至今,他們的王需要威信能服眾。身為單于的兒子,他們需要上戰場拿下戰功。”
念橋從自己懷裡拿了一塊點心,他腮幫子鼓起來,慢吞吞地嚼著。
還好嵇雪容不必上戰場打仗,不然他要跟著一起上戰場吃沙子,還要每天擔心嵇雪容回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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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已知嵇雪容八百個心眼,念橋和嵇雪容加起來一共七百九十九個心眼,問:念橋有幾個心眼?
這場仗打了五天, 第五日,耶律與狩虞向後退了五里,這日天氣稍微好了些,是個晴日。
夜襲的訊息早已傳到盛京,盛京那邊遲遲沒有回覆。
念橋第一天睡不著, 第二天睡得晚, 第三天已經能正常睡覺。
打仗的時候有士兵看著他,軍營裡比平日裡更加緊張,他這五天一直在自己的營帳裡待著。
戰火終於停熄,念橋瞅了一眼,人來人往好多被抬在擔架上計程車兵。
傷勢看起來很嚇人。
念橋被傳召到蕭昀帳中是下午。
沈奕過來接的他,沈奕似乎幾天幾夜未曾合過眼,眼中壓著紅血絲,神情看上去略微疲憊。
“小公子,隨我來。”沈奕說。
念橋說:“沈副將,你看起來沒什麼精神,我自己一個人去將軍那裡也可以。”
“不礙事。”沈奕看念橋一眼,發現念橋沒有怎麼受影響,這幾日也乖乖待著,他略微放下了心。
到了蕭昀的營帳,念橋進去時蕭昀剛從城門處下來,正在處理傷口。
胡人的箭長且鋒利,能夠輕易地貫穿成年男子的手臂。
蕭昀手臂中了一箭,鮮血汨汨滲透衣衫,被箭貫穿的地方血肉模糊。
“見過將軍。”念橋看蕭昀的傷口便覺得嚇人,他瞅一眼又瞅一眼,蕭昀當真不怕疼。
蕭昀沒有多說什麼,將手裡的信件給了他。
念橋不明所以,他拆開了信封,這封信不是給他的,而是朝廷寫給蕭昀的。
他開啟瞅了瞅,大致意思是朝廷已經知道了將士們與敵人僵持的現狀,會派遣糧草和兵馬過來。
蕭昀估計念橋可能不明白,對他道:“聖上很有可能會派一位皇子同行,可能殿下會過來。”
念橋聞言眼睛亮了起來,距離他離開宮中,差不多兩個月了,這意思是嵇雪容可能過來,他能提前見到嵇雪容了?
“當真如此?殿下會過來嗎?”
念橋因為高興臉上漲紅,拿著信紙又看了一遍。
對方的情緒變化肉眼可見,蕭昀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