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楚琛沒想到臨到嚴暮公司門口被攔住了。前臺看了預約表說沒預約,領導也沒安排,好說歹說不讓進。齊楚琛讓前臺打電話問問,前臺婉言拒絕,建議齊楚琛聯絡好再來。
齊楚琛沒轍,站在門口掏出手機發微信:“嚴總,我到門口了,你們前臺說我沒預約不讓進。我現在預約還來得及嗎?”
微信發出去不到半分鐘,一陣噔噔噔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及近。嚴暮的助理跑到前臺旁邊,拉著齊楚琛就往裡走,走過前臺扭頭說:“以後這位齊先生來,不用通報隨便進。”
前臺大概是第一次遇到這種隨便進的主,多了句嘴:“這是誰?”
“老-板-娘!”助理丟下這句話領著齊楚琛走了。
齊楚琛一臉尷尬…………
齊楚琛走進辦公室,看到了一臉笑意坐在沙發上的孔昭,齊楚琛打了個招呼,走到嚴暮桌前:“你要出去?”
嚴暮下巴衝孔昭那邊揚了下:“不是你們要約見面嘛,我配合下而已。你們要聊啥,需要我回避嗎?這裡面隨便你們聊隔音很好。”
“不用迴避,我就瞎打聽點事。”齊楚琛走到沙發邊,坐在了孔昭對面。
嚴暮跟著起身,走到門邊鎖了辦公室門,一屁股坐到了齊楚琛旁邊,拿起茶壺給齊楚琛倒了一杯茶。
“我就想問問,你對夜色瞭解不?”齊楚琛沒廢話,直接問孔昭。
孔昭眼角一動:“哦?夜色?我的彩虹有多幹淨,夜色就有多亂。”
嚴暮聞言笑出了聲,齊楚琛聽著這話下意識問了句:“能有多亂?”
彩虹不說完全乾淨,至少明面,大面是乾乾淨淨的。那麼夜色如果明面都不乾淨,是怎麼開這麼久的?孔昭隨後的話給他解開了疑惑。
夜色沒有定位,像一個大雜燴,所以他的客人也沒有特別定位,大雜燴,男男女女三教九流什麼都有。
夜色是一個酒吧,又不像酒吧。他的經營點似乎不在酒吧上,任何一個做酒吧時間稍長的人看到夜色都會認為他即將倒閉,但是夜色活著並且活的還挺不錯。
夜色經營的點似乎是來來去去的客人。
“賣資訊?”齊楚琛問了句。
“你果然嗅覺敏銳,可以這麼說,賣資訊。”孔昭點了點頭。
“那這些資訊有好有壞,各種都有咯。”
夜色的違法不在夜色本身,而在來來去去的人。夜色被掃過幾次,抓過賣/淫/嫖/娼的,抓過賣違禁藥品的,但是抓的是人,且這些人事後查明和夜色沒有關係,他們的交易地點也並不是在夜色。
甚至禁毒的線人也會在夜色出沒,普通人進夜色就是消遣的地方,有需要的人進夜色就是解決麻煩的地方。同一個酒吧,同一個經營區域,卻因為進的人目的不同,硬生生的締造出了幾維空間。
“夜色的酒難道不是你供應?”孔昭說完問了嚴暮一句。
嚴暮搖搖頭:“那個地方太雜,我怕惹麻煩。他們的酒水都是從我一個代理商手上走的,我寧願少賺點,不沾。”
“我就說嘛,鳳棲市進口酒水的行業老大,哪有你做不到的生意。”孔昭笑著說。
“他們難道不來直接找你?你手上的價格比你代理低不少吧?”齊楚琛問。
“他們開酒吧又不靠酒水賺錢……”嚴暮不屑的說。
齊楚琛想到了鄭時凱的那個神奇的網店,這看起來倒真是異曲同工。
後來嚴暮和孔昭又閒聊著別的,齊楚琛坐在沙發上陷入了沉思。那兩人也不打擾他,依然熱烈的聊著別的。
齊楚琛想通了為什麼鄭時凱這份工作能夠做這麼久,無論他賺錢的來路是什麼,只要是透過夜色來來去去的人起的頭,他只要不離開就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