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源源不斷的滋養。
夜色這樣的地方,除非經營人本身有問題,那麼他就會存在下去,可以說畸形,卻又有存在的合理價值。
齊楚琛感覺自己手中這隔著一層東西的一團亂麻,就快摸到實質了,只要摸到實質就快翻到那根頭了。
跟盯鄭時凱的人盯了十天,摸清了鄭時凱的規律。每天下午四點過出門,坐公交車去夜色上班;每天凌晨三點下班回家,在家裡基本不出門,會叫外賣,會收快遞,發快遞。唯一一次異常就是有天早上趕著早高峰出門,先坐了兩站公交去了地鐵站,轉乘地鐵去向不明。當天下午接近五點才回家,換了身衣服很快出門,然後匆匆打車去夜色上班。
“他發過幾次快遞?什麼時候發的?那次大早上出門前還是出門後。”齊楚琛問。
“發過三次,出門前後都有。發快遞時間是下午出門上班前,自己拿去快遞點發的。三次發的都是不同快遞,有包裝盒封好的,看不清裡面是什麼。”跟盯的警察彙報。
“你們繼續盯著,如果他再大早上出門,通知我。”
齊楚琛透過鄭時凱網店記錄,再次要求快遞公司提供了這三次包裹的資料。
紛雜的快遞資料,很容易的甄別出刷單的訂單,全部都是很輕飄飄的重量,快遞費也是起始價格。
如果說這裡面有異常,就是有兩單網店銷售明明是幾盒面膜,快遞包裹的重量卻明顯輕巧很多,而這兩單分別屬於兩個不同登陸裝置的回購客戶。
齊楚琛直覺鄭時凱那天出門有問題,大早上利用洶湧上班的人潮掩蔽自己的行蹤。發的東西肯定也有問題,但是不能貿貿然去家裡搜查,鄭時凱如果有問題,肯定不是小問題,一條線後面能牽出多大的鍋,取決於怎麼拉這條線。
齊楚琛固定每週約見李秀娥,聽她繼續反應問題,和她隨意聊聊,李秀娥感受到來自領導關心後,破天荒沒有再四處往其他部門打電話,上訪。
要說李秀娥的改變,感受最多的就是派出所所長。齊楚琛後來去派出所還資料,又讓他幫忙查一些別的東西,他看齊楚琛的眼神如同看見救苦救難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一樣虔誠,提到李秀娥就差點跪下磕頭了。
這天一大早七點過,齊楚琛剛醒電話就響了,他一看是安排在鄭時凱家附近的刑警打過來的,趕緊接起來。
“琛哥,他下樓了,看樣子要出門。”
“你們儘量跟,跟不上就回他家繼續蹲守。”
齊楚琛掛掉電話,看了下時間,拍了拍嚴暮:“親愛的,送我趟唄。”
嚴暮一聽,趕緊睜眼起床。住一塊快半年了,嚴暮修煉出一個獨門秘籍,睡覺時候,無論齊楚琛什麼時候接電話,他都能把耳朵關起來不聽內容,繼續睡。但凡齊楚琛跟他提要求,特別是只要齊楚琛一叫:“親愛的”無論他多麼眷戀周公,能夠立刻睜眼,然後下床行動。
八點過,跟盯的警察再次打來電話,
“跟丟了,他轉了三四趟地鐵,全部在人流最密集的換乘站下車,走的方向也很隨意,哪人多往哪走。”
“回去守著吧,有情況及時通知我,我晚點可能要過來。”
齊楚琛拿起手機給派出所長髮了個訊息:今天可能要和我出個外勤,你安排下,在所裡等我。
齊楚琛指揮嚴暮把自己送到了社群禁毒基站,嚴暮沒問今天怎麼來這,走的時候說了句:“晚上下班告訴我,我接你。”
齊楚琛先把工作人員叫進辦公室,告訴她今天可能要去鄭時凱家裡家訪,讓她安排下工作,然後說這次家訪保密,不要對外告知。
齊楚琛花了一個小時給工作人員交待,訪談思路:一定不能提李秀娥舉報的製毒販毒這個事。以一個心理不正常,需要家屬